她压根儿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原本是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只是听姜澍这句话之后，还是被这个庞大的‘天文数字’吓了一跳。
看着呆愣的原地的颜若柠，姜澍忽然有些心疼：“要不你别干了，专心回去画画，至于生活费和报名费啥的，差多少钱告诉我，我给你拿。”
说完这句话之后，姜澍忽然感觉有些别扭。
奶奶的，这磕唠的，怎么听都像在跟小姑娘谈包养她的价码儿。
颜若柠倒是没往这方面想，只是错愕的瞪着那双大大的眼睛。
等反应过来之后，她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用不用，悦姐给的工钱不少，我省着点用应该能攒够。”
“钱是小事儿，主要我怕你耽误集训。”姜澍又劝了一句。
“
不会，我下班回家睡觉，早上四点到画室，这样每天就可以画十个小时了。”
颜若柠说的轻巧，可姜澍听着感觉特离谱。
九点半关店，十点到家，收拾收拾就算十点半睡着，然后早上三点半起床洗漱四点到画室，合着一天就能睡五个小时觉。
卧槽，啥人经得起这么熬啊？
不过听颜若柠语气挺坚定的，姜澍怕她多想，也就没在这件事上纠缠。
反正知道她在哪儿工作，也知道她在哪个画室了，就算不给钱，通过别的方式帮她一把也不是啥难事儿。
颜若柠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姜澍半天没吭声，还以为是自己刚刚的拒绝惹对方生气了，就轻声解释着：“你不用担心我的，上次你帮我解围，还帮我把工钱要回来，我就已经很感谢你了。”
“这点破事儿不用挂嘴边儿，都跟你说了我活该的。”
看着停在不远处的a6，姜澍忽然有些心烦意乱，走到门外点了根烟。
颜若柠不知道姜澍在想什么，也不敢上去打扰，只能拿起抹布，对着苍蝇落上去都打滑儿的操作台一遍、一遍的擦。
终于，又过了两三分钟，有眼力见的悦姐拎着垃圾
桶回来了，笑眯眯的和姜澍打招呼：“聊的怎么样啊，你俩。”
她其实早就倒完垃圾了，不过为了给两人创造独处时间，硬是跑到一百多米外买了份儿烤冷面，吃的干干净净才回来。
“还行，姐你要再晚回来会儿我俩直接领证儿去了。”
姜澍也开了句还算有分寸的玩笑，不过颜若柠脸皮薄，刚听完脸就红了。
悦姐是真心想撮合两人，看了看颜若柠之后继续调侃：“行，那我下次再晚点回来，不过你以后得常来，要不然柠柠被人勾搭走了我可不管。”
“没问题，只要你俩不嫌烦我每天都来。”
姜澍呵呵一笑：“对了姐，我想在这面墙上贴张传单，不知道方不方便。”
说话的时候，姜澍指了指正对着吧台的那面墙。
墙上面贴着不少便签，大多是一些表白、求偶，亦或是几句无病呻吟的文字，这也算是年代特色吧，09年几乎每家咖啡厅和冷饮厅都有。
在姜澍看来，咖啡厅人流量大，其中百分之八十是女生，放着这么好的广告位不利用实在有点可惜：“当然，我也不能白占便宜，您看多少钱合适，咱们每个月一结您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