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件事情分明是毁了婉婉姐的一生。”陆君桐不知道自己心头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复杂。
但是也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倒是宁可三皇子没有出事。
至少那样的话，陈婉婉不用守活寡一辈子。
“真的没有半点办法了吗？”李衍越是不说话，陆君桐心越是慌乱。
越是慌乱，越觉得难受和绝望。
不仅是替陈婉婉绝望，更是替天底下的女子绝望。
天下这么多人，可是唯有女子，从来是身不由己。
无法决定自己到底要嫁给谁，无法决定自己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无法决定自己要做个什么样的人。
“算不嫁过来，也必然是青灯古佛相伴一生。”李衍伸手捏住陆君桐的肩膀，沉声解释：“她毕竟和三弟已经到了快要成亲的地步，算她以后想要嫁给旁人，可是谁又敢娶？”
而有皇帝这样的意思在，算是有心想要娶的人，也必定是不敢娶的。
所以——
“那这样，没有办法了吗——”陆君桐觉得有些荒诞不经。这样的事情——“明明是婉婉姐自己的心事，可是为什么没有人问问她的意愿呢？”
“你以为问了又会是什么样一个结果？”李衍一句话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所有的虚假。
陆君桐张大了口，好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也只能颓然无力的一笑：“是了，算是问了婉婉姐，最后又是什么样一个情况呢？还不是没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