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哭，是撕心裂肺。
这一哭，是再没有什么压抑。
李衍看着陆君桐这样，没再开口，只是一下下的拍着陆君桐的肩和背脊，如此算作宽慰。
至于有用还是没用，却是说不清的。
而除此之外，李衍面的神色也是复杂。
复杂到，看完看不透也看不懂。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陆君桐哭的累了，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
李衍问了一句：“渴不渴？要不喝一口水？”
陆君桐摇摇头，用帕子将脸泪都擦干，末了才说了一句：”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李衍听着陆君桐哭的嘶哑的嗓子，叹了一口气，扬声叫长安泡茶进来。
长安泡茶进来，头也不敢抬，不过摆饭时辰到了，于是问一句：“殿下什么时候用膳？”
“送进来吧。都要素食。”李衍吩咐一句，看了一眼陆君桐。
长安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忙应一声，出去忙活了。
至于这些，陆君桐神情恍惚之下，倒是没听见。她只是呆呆的攥着腰的玉佩，愣愣出神。
陆君桐如此，李衍微微皱眉，重新坐下忽然轻声唤了一声：“君桐？”
陆君桐猛然惊得回过神来，慌忙又抹了一下眼泪：“太子殿下见笑了。”
李衍无奈：“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陆君桐看一眼李衍，摇摇头：“没有。”
她心里乱糟糟的，根本是半点打算也想不出来。除了伤心之外，也只剩下了不可置信。
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真的这一日来临，她还是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