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容易查出来。”李衍又扫了一眼五皇子，慢慢的往下说：“所以你染了痘疹，真要查下去，连个源头都查不到。香囊这个，接触的人多，谁做的手脚，根本不能知道。”
五皇子僵住，几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住李衍。
李衍的神色已经冷下去：“那宫女你见过没有？”
“见过的。”五皇子乖乖回答：“在七妹妹屋里是见过的。”
“嗯。”李衍看五皇子一眼：“以后可长点心吧。”
说完这话，他起身来：“我还得忙去，你乖乖吃药不许再闹。再不能好起来，秋狩去不成了。”
五皇子一听这话急了，恨不得扑去拽住李衍。
陆君桐捧着药回来时，李衍已走了许久。
看着五皇子皱眉沉思一脸凝重的样子，她忍不住想笑：“这是又怎么了？”
五皇子低声：“大哥说，我可能是被算计了。”
陆君桐本还带了些逗五皇子开心的意思，听见这话，心也是慢慢的沉静下去。
她仔仔细细的将这些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
最后连指尖都是忍不住发凉。
她的确是没想到这一层。
像是李衍说的，十有八九，这也只是一场迷局和算计。迷雾重重之下，只是要让人难以寻找其的手段痕迹。
那些宫女说话，怎么偏偏让五皇子听见了呢？
还偏偏，让一个小孩儿成功偷梁换柱。
这些看似巧合的东西里，掩盖住的……是算计。
一切都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步步为局。请君入瓮。
陆君桐想明白层层关节，不由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