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南星怔了一下，立刻拿起赵乾的东西，故作镇定：“走吧，我跟柒柒约好一个小时内回家，再不回去她就要闹了。”
离开时俞南星有些慌乱的步伐出卖了他，赵乾看出了他的慌乱，没再说什么，快步跟在俞南星后边，离开了酒店。
树后的沈纪舟，在俞南星第一次看周围人的时候，已经看清了俞南星的脸，看清之后就是失落，那个人确实不是姜麟，虽然声音很像，身型身高也像，但那张脸，和姜麟一点都不像。
正当沈纪舟带着失落，想要离开的时候，和那个男人四目相对。
沈纪舟瞳孔骤缩，脸上浮现出不敢置信的表情，那双眼睛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此时的沈纪舟，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也正因如此，沈纪舟看到他离开时的慌乱，更加确认他就是姜麟。
“你真的还活着，姜麟。”
沈纪舟走到刚刚俞南星站着的地方，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属于他的味道，沈纪舟坐到沙发上，思绪回到了五年前。
──
“姜麟怀孕了。”
这句话传到沈纪舟耳中的时候，犹如平地惊雷，他像木头般呆着不动，直到再次听见姜澈的声音。
“阿麟准备把孩子打掉，但这毕竟也是你的孩子，你说说看你的打算。”姜澈板着脸，虽然看起来十分平静，但话语中却带着些怒意。
沈纪舟喉咙发干，吸了口气，“对不起姜爷爷，我能和姜麟单独说几句话吗？”
“不行，”姜添打断他，“要说就在这儿说，谁知道你背着我们又想干嘛。”
“阿添，你知道我的为人的。”
“我就是太过相信你的为人，姜麟现在才会怀上你的孩子。”姜添“腾”地一下站起来，双拳紧握，咯咯作响：“要是早点知道，说什么我都不会让姜麟和你有什么交集。”
“爷爷……”姜麟声音微微颤抖，“让我跟他谈谈吧。”
姜添：“阿麟……”
“够了，”姜澈重重拍了拍桌子，“姜添，你跟我到书房，我有话跟你说。”
姜澈和姜添离开后，客厅只剩下沈纪舟和姜麟。
姜麟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脸色发白，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沈纪舟在姜麟旁边坐下，脸上带着愧疚：“对不起。”
说完之后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你把爷爷和哥哥支开就只为了说一句对不起吗？”姜麟双手紧握，咬了咬牙，“当初是我不让负责的，所以你也不必觉得抱歉，孩子我可以自己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