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紧了拳头。
厉奶糖感受到他的情绪，她悄悄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指。
她对疯男人说：“然后呢？继续说！谁让你停下来的。”
疯男人接收她的指令，眼神恐惧，他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神志，怎么会听一个女人的指挥，不由自主地把心里的秘密不停说出来。
“我说我说，很惨啊，那小轿车再名贵，怎么跟我们的大型货车比坚硬，几辆中间的小轿车完完全全被货车撞得面目全非，直接撞上货车的那辆，几乎挤扁了……”
“可惨了，血啊流了一地，我们其他人没碰上的赶紧跑了，后来听说，小轿车里的人无一幸存，当时碰到那些小轿车的货车司机都被抓起来了，我赶紧也跑了。”
听到血流了一地，厉枭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厉奶糖悄悄搂着他的手臂，小心地看着他的表情。厉枭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很淡定，但是厉奶糖知道，他现在心里肯定是波澜起伏。
厉枭：“郑顺意，当年只是个御前侍卫？现在都已经做到护国大将军了，护国……”
他冷笑，居然是莱国的人，还是官员，这背后肯定还有阴谋。
护国大将军，护国，真是讽刺。
疯男人：“当时我们是收了钱出车的，出了这事，车队就散了，抓的抓，死的死，我回家拿了钱就打算跑的，后来……后来的事情，好像就不记得了。”
穆岩：“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细节忘记了？当年的车队相关人员全都死了，只剩你了，如果让他们发现你活着还清醒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疯男人害怕，这些年自己疯了，倒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如果当年车祸相关的人都死了，自己也难逃一死，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