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挣扎和犹豫闪过，最后还是下定决心。
“姜小姐，我来是想问问你，我们的婚约还作数吗？”
他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是有些冒犯，姜南才满十六岁，自己就跑来和她说这样的话。
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慕家七百七十八口人，全部都意外丧命。
除非和姜家联姻，要不然他现在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甚至还会被仇家杀害。
所以，他只能厚颜无耻，和姜南提这个要求。
“慕公子，婚事乃是家中长辈定下，但我们没有感情，不必强求。”
“姜小姐，我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但姻缘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想完成母亲的遗愿，倘若你不喜欢我，我们可以几年后再和离。”
这番话让姜南有些生气，这个慕流风怎么一根筋拗不过来，有很多办法可以解决，偏偏要成亲。
一时激动，他忍不住轻轻拉住姜南的衣袖，正欲开口。
“大胆狂徒，居然想对我徒欲行不轨！”
一身影闪过，强行把姜南移到百米开外。
只那一瞬，慕流风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消失在原地。
他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修仙者，如果他能修仙，那何须和姜小姐成亲？
“这位仙人，可否收我为徒！”
他颤抖着双手，嘴唇也跟着发抖，眼神里满是希冀。
“我慕家七百七十八口人，恳请仙人就收我为徒，教我一下仙法，流风肯定好好学。”
他怒喊着，语气里带着杀气，更多的是卑微的祈求。
天衢听着微微蹙眉，这人确实很惨，但不该道德捆绑姜南。
“你学不会，我不能收你为徒。”
他说的属实，慕流风未必是玄冰灵体，他不一定能教的了他。
姜南听着，觉得师父说的话太直接了，可能会让慕流风以为他这是瞧不起人。
果然，慕流风红了双眼，额间青筋暴起，严重的戾气让人很难忽视。
“慕公子，师父的意思是你的体质和我们不一样，他不会其他灵根的教习。术业有专攻，你若想拜师，或许我师父能帮你。”
她难得解释了这么多，就怕这个记仇的人对他们怀恨在心。
他们习惯了轻松自在的生活，不想结仇，更不想牵扯太多。
姜南的话果然让慕流风暴戾的气息平静下来，“那我慕流风在这多谢玄天尊者，多谢姜小姐。”
“不必言谢，这是我该做的，这算是我对你婚事的补偿，以后有问题我尽力帮你一回。”
她想，这是最好撇清两个人的关系的办法，祖辈欠下来的债，她也得好好还。
天衢拉着他的脸，把一块令牌递给少年，“你想去哪个宗门，都可以拿我令牌一试。”
等少年的背影消失，姜南回到来月峰终于可以放松一番。
下午太阳快落山时，她才准备去找师父修炼。
“师父，今日我们要继续学踏雪无痕吗？”
“是，为师先为你演示一番。”天衢今日格外平淡，很快就展示完了。
姜南眼睛都没眨，目不转睛盯着每一个动作，“多次师父，姜南看懂了。”
她自信地站出来，准备开始，就听到师父在后背悠悠地说：“这是我该做的。”
“嘭——”
姜南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在了地上。
天衢马上飞到她身边，扶她起来，未等她说什么，他又来了一句：“不必言谢，这是为师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