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18年搬新家，姜澍就养成了用智能马桶的习惯，就算回到09年，上完厕所也依然是用花洒冲，再用湿纸巾擦干净，洗手间里一般不准备卫生纸。
所以当沈歌谣喊出这句话，姜澍直接拿起摆在电脑桌上的纸抽，走到洗手间门边儿开了条缝，然后把手伸进去：“来，给你。”
“不是要纸。”
沈歌谣推了下纸抽盒：“你能下楼一趟帮我买点东西吗？”
姜澍有点纳闷儿：“你要买啥，这大半夜的。”
“买包内个……就是内个……”
沈歌谣吞吞吐吐半天，还是没好意思说出那个词儿。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荷尔蒙分泌的影响，反正刚才澡洗到一半儿，沈歌谣突然发现自己生理期来了，而姜澍一个大老爷们儿，洗手间里肯定没有女生用的东西。
问题是这东西不垫还不行，所以才会求助场外观众。
“算了，你下楼帮我把包拿上来吧。”
思来想去沈歌谣还是放弃了，一方面是那个词确实难以启齿，再一个现在都半夜十二点多了，让姜澍跑下楼买东西也不太合适。
不过沈歌谣显然低估了姜澍对女生的了解。
看她嘀嘀咕咕
，扭扭捏捏的样儿，姜澍就明白咋回事儿了。
“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啊？”
姜澍轻笑一声：“这有啥不好意思说的，等着，我去管我妈要一个。”
“哎哎哎，别别别！”
扔下刚刚那句话姜澍就要往外走，吓得沈歌谣差点没光着身子从浴室冲出来：“你别去啊，要不然阿姨不就知道我在你房间里了吗？”
其实姜澍觉得，就算孙雁知道沈歌谣在自己房间里也无所谓。
不就是来洗个澡吗，又没干啥。
但考虑到女孩子都脸儿小，姜澍也没再坚持：“行吧，我下楼给你买去。”
“不用，你帮我把包拿上来就行，我没记错的话里面还有个护垫。”
沈歌谣脸都红了，说话声跟蚊子哼哼似的。
姜澍声音就比较大了：“啥玩意？护垫儿？快别扯犊子了，你今晚上但凡量大点儿，明天睡醒那床单就得扔，到时候我妈看见了不更尴尬么？”
“你接着洗吧，等你洗完我也差不多回来了。”
也不跟沈歌谣废话，姜澍边说边穿衣服。
“那你注意安全。”
沈歌谣也不再坚持了，倚着门叮嘱了一句。
可能沈歌谣自己都没注意到
，按照她现在的姿势，玻璃门上那磨砂其实没什么遮挡作用，整个身体的轮廓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甚至这种带着点儿朦胧的感觉，比一个女人完全光着身子的时候更有吸引力。
“知道了。”
姜澍当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心说你是真不拿兄弟当外人啊。
不过怕沈歌谣尴尬，他也没去提醒，看了几眼之后直接走出房间，小区门口就有家24小时便利店，跑趟腿儿十分八分的就当散步了。
姜澍走后，沈歌谣赶紧深呼吸了几口气。
感觉今天晚上的自己都快被羞耻俩字儿给贯穿了，在男生家洗澡，又让男生给自己买卫生巾，这不是同居后的情侣才能干的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