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圈麻将打完几人盘算了一下，姜澍输了几十，沈歌谣赢了五百多，张博文和余梦涵都输了二三百，三家输一家赢了属于是。
四人下楼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要搁平时张博文肯定会起哄说让姜澍请吃饭，但今天气氛明显不对，他也没去触这个霉头：“老弟，我送你俩回学校啊？”
刚好这时韩小雅迎了上来：“别啊，不是说好晚上一起去吃饭吗？”
“改天吧姐，学校今天有点事
儿，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姜澍随口编了个理由：“等哪天你休假的，喊上文哥咱们一起。”
“行，那你们先去忙，改天再说。”
韩小雅也没再劝，扭头看着沈歌谣：“到时候别忘了带上谣谣一起。”
“没问题。”
打发完韩小雅，四人前后脚离开洗浴。
可能是因为感觉到气氛不对吧，余梦涵借口说有朋友约吃饭，没让张博文送，自己打车离开了，临走之前告诉姜澍随时联系。
姜澍走过去拉开车门：“那你先送我俩回学校呗？完了你该干啥干啥去。”
“我还能干啥？一会儿送完你俩，不也是回来接着帮你忙活韩小雅吗？”
张博文瞪了姜澍一眼，先上车了。
之后姜澍看着沈歌谣：“等啥呢？上来啊。”
沈歌谣有些纠结，不过看姜澍现在的状态，似乎没太把刚才的事儿放在心上，犹豫片刻，还是低头坐进后排。
几秒钟后，张博文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不过他这车开的明显不怎么专心，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瞄着后排的两人，想说什么，但还怕说错话，好几次都犹犹豫豫憋了回去。
“我说，你能好好开车么？”
用余光观察到张博文往后瞄了好
几眼，有一次差点没怼前车后屁股上，姜澍终于有点憋不住了。
“主要你俩一直不吭声，我有点尴尬啊。”
张博文龇牙咧嘴的嘟囔着：“咋了这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打麻将打急眼了呢，问题你俩也没输钱啊。”
姜澍嗤笑一声：“大人的事儿小孩别瞎打听。”
一路无话，等车开到师大西门的时候，门口保安还是老样子，看见是辆保时捷连问都没问，直接打开栏杆放张博文进去。
后来张博文把车停到女寝楼下，姜澍看着沈歌谣：“我就不送你了啊，有事儿电话联系。”
“你还是下来一趟吧。”
沈歌谣声音很轻，说话的时候也没去看姜澍的眼睛。
“行，那我送你到公寓门口。”
姜澍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沈歌谣就跟在身后，两人前后脚上了台阶，等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姜澍忽然回身：“没外人了，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现在就说吧。”
“我确实有事瞒着你。”
沈歌谣说话带着哭腔，姜澍愕然看过去，才发现她脸上挂着两道泪痕。
“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再给我点儿时间，等阿姨生日那天，我就把那些事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全都告诉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