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死机了吗？”
老人终于开口：“老夫也不知道。”
“你不是号称魔法界的百科全书？居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你总不能告诉我这么多的白光不是魔法，是他自带的手电筒高光吧？”
“这的确是魔法，但老夫也没有见过这种魔法。”
“连你都不知道？”
“老夫也很
惊讶，在这个魔法能量极为贫瘠的世界，居然还存在着这种意外。”老人眉头紧锁。
“这么说他比你还猛？那我岂不是得立刻跑路？”谢申忧心忡忡。
“又要逃跑了吗？老板。”梅莉忽然插嘴。
老人忽然开口：“没有必要逃走，说到底他只是一个人类，哪怕他召唤出来的光束里有强烈的‘神圣’气息，但只要有更强的‘黑暗’将其压制，理论上就可以中止他的魔法。”
“我去哪儿给你找更强的‘黑暗’？”谢申很无语。
“你就是那个更强的黑暗，”老者神情渐渐笃定，“如果老夫的判断没有错，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你可以走上去将他杀死。”
“我？”刚才那个骷髅兵和地狱犬是怎么死的，谢申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老东西，你可别框我送死。”
“咨询类魔法道具对它的主人是绝对忠诚的，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这算个锤子常识！”谢申非常不忿，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等等，你说这光是‘神圣’的气息？”
老人回答：“没错。”
“那我用‘神圣’武器应该可以穿透它吧？”谢申又问。
老人一怔：“应
该可以，但你这种邪恶的生物是不可以驾驭神圣武器的。”
“你懂个锤子！今天就让你好好长一回见识！”谢申手在空气中虚握，星光于他手心凝结，很快就形成一把圣洁的星光长弓。
见到这一幕的聪明球直接惊呆。
老人以极细微的声音感叹：“天堂与深渊，神圣与黑暗，这个世界果然要……”
……
白色的箭矢轻而易举地穿过了白色的光束。
也穿过了男人的喉管。
……
冬先生用手捂住自己的脖颈，鲜血自他的指缝中溢出。
比起身体上的痛苦，他更在乎为什么杀死自己的是最熟悉的那一抹温暖的力量。
——神，您果然放弃我了吗？
冬先生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已经破裂的喉管却仍在坚强地蠕动。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谢申走过去。
白色的光芒正在敛去，而谢申的步伐声渐渐清晰。
他俯身下去。
冬先生用他破碎的喉管艰难发声：“神明会替我找到你，马多然特先生会找到你，恶魔，你的死期已近了。”
苍白的威胁让谢申嫌恶地皱起眉。
又是这种无聊的狠话……
他转身离开，任由一具躯体无力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