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时鸣强装镇定,把手中的资料放在桌上,“以晏总的实力,我当然相信您不会拿一个赝品来诓骗我们,专家自然是不用请的。”
“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这个瓷瓶既然如此贵重,晏总应该不会把它放在一个能被人轻易触碰的地方吧?况且,我家真真说她从没来过您的这栋别墅,那她又是怎么把您的瓷瓶打碎的呢?”
晏辞冷笑一声:“要听事情经过啊?那你还真得问问你妹妹了。”
柳映真内心慌的一批:什么?现在是要我现场编一个故事吗?
不等柳映真给晏辞递眼神,柯时鸣已经把头转向了柳映真。
迎着柯时鸣质询的眼神,柳映真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在脑中飞速想着合理的情节。
就在她六神无主之际,又听到晏辞清冷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我当初拍下这个瓷瓶以后,本来是想找人在我这套别墅做一个密封的展柜,但当时正好赶上公司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所以做展柜的事情就耽搁了。”
“我喜欢清静,所以家中没有固定的保姆阿姨,每次请的清洁阿姨,都是保洁公司随机安排的。我担心会有不熟练的阿姨,不小心把我的瓷瓶碰坏,所以干脆把它放在了隔壁没人住的别墅。”
“长时间看不到,我就忘记这个瓷瓶了。直到前不久我回去探望爷爷,爷爷和我说租客不小心打碎了一个家中的瓷瓶,我这才再次想起这个瓷瓶。”
“至于这个瓶子是怎么被打碎的,我不感兴趣。我说过,我只看结果。现在,我只想知道,这笔钱你们谁来赔?什么时候付清?”
晏辞的一番话无形之中给柳映真解了围,却让柯时鸣陷入到困境中,毕竟刚才是他豪言壮语的要替柳映真赔偿这笔巨额赔款。
柯时鸣看了眼身侧的柳映真,暗自咬了咬牙,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晏总放心,这笔钱我一定会替真真还上的。”
“只是,这毕竟不涉及公司的业务,我也只能从个人的资产中支付这笔金额,但我现在手头流通的现钱确实没有这么多,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一定全部还清。”
柳映真在一旁蹙了蹙眉,她可不想欠柯时鸣这么大一个人情,更何况这个瓷瓶的确不是她打碎的。
至于瓷瓶后面的具体故事,就算和她有关,那也是她和晏辞之间的事情,她并不想让柯时鸣掺和到她和晏辞之间来。
柳映真伸手抓住柯时鸣的手臂,目光坚定:“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接受。”
“我知道你刚才的举动都是出于对我的保护,没有拦着你,也不是想让你替我解决麻烦,只是想让你了解事情的真相,让你知道没有人故意为难我。”
“我是个成年人了,不能闯了祸就躲在家人身后,等着别人来给我收拾烂摊子,这也是我刚才在家没有和家人提起这件事的缘故。”
“我现在有赚钱的能力,我能为自己的过失负责,我不想成为一个只会麻烦别人的废物。”
“更何况,这笔赔偿对于你来说,也并不是举手之劳,我不想你因为我背上巨额债务。”
柯时鸣打断柳映真的话:“为了你,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柳映真语气坚决,“我不想我的哥哥变成我的债主,更不想因为这些钱,这辈子都在你面前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