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挺直腰背靠在椅子上等邱又杭的反应。
他迟疑。
但进步在，他没抗拒。
凌司如咧嘴一笑，眼睛里一片空白，她没在看邱又杭，倒是突然在放空。
“为什么是我？”
凌司如眼睛慢慢聚焦回神，她先是眼珠子转一圈，才假装惊讶。
“怎么就不能是你，这整个游城，除了我和我们共同的敌人，在一众继承里数你最优秀。”
邱又杭敏感的捕捉到关键信息。
“我们共同的敌人？”
凌司如和他解释。
“贺寂州和你哥哥。”
“你哥哥当年可是第一个带人反对我做游城商会会长的人，给我造成了不少的波折，我得记恨他。你说对吧？”
他神情上好像渐渐安稳下来，眼珠子里的神气也坚定了不少，这代表着信服。
“你想怎么做？”
凌司如呵笑一声连连摆手。
“我已经从凌家的户籍出来，早就不是凌氏的继承人了，我也没权利在游城指手画脚，所以，得你想怎么样？邱老二。”
“把贺寂州杀了。”
“哼。”
凌司如喝茶差点呛到。
“你冷笑什么？”
邱又杭被激怒，凌司如刚才的举止是在嘲笑他笨。
“你动不了他，你身无两兵，人家人前人后可全是保镖。”
邱又杭想了也是。
“那怎么办？”
他就会问怎么办怎么办。
凌司如还得循循诱导。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一家公司做不做得起来除了脑子，就是钱最重要。你看看贺氏集团财报上的投融资，那数额巨大的，怎么能不在游城称王呢？你要是也这么有钱，我看你的脑子也不差，怎么会比不过他？”
邱又杭点点头，脸上很兴奋。
凌司如知道自己提点的差不多了。
她最后做一句寒暄。
“你也知道现在的媒体都在找我，我露个面也不容易，把你绑过来是我招待不周，你可别在意。”
她招人让荼都走过来。
现在邱又杭身边无人再会压着他不让起来。
但他站起来却没走，他看着面前如此放松的凌司如，心里还是忐忑，要凌司如给他个确信。
“你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凌司如举杯敬他。
“你哥哥当年阻挠我的仇恨，我报仇的希望可就在你身上了，我等着看他吃瘪和不好过的样子。”
邱又杭迟疑几秒，上下打量她，最后还是快步离开。
荼二十一看着他消失在楼下的人海里。
凌司如还稳稳坐在位子上给自己倒茶。
“老大，这邱家二少爷怎么这么好骗？”
荼二十一也嘲笑他几句。
凌司如眼神彻底冰冷下来，没点波动，视万物如死物。
“游城的少爷哪有好骗的。”
“他就是求胜心切罢了。”
凌司如一杯茶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