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 / 2)

“望舒啊,朕并非有意给你施压,但你需知晓此次乃巡案司首次单独行动,因此这个案子务必要办得滴水不漏、尽善尽美才行。如此一来,方可展现出你们的实力与风采。”

陈宴书轻轻挥动右手,小五便应声退出房间。紧接着,他向前迈动脚步,停留在蓝望舒身前,稍稍俯身,目光凝视着她的双眼。

蓝望舒心知肚明,自己绝非不知好歹之人,自然能够领会陈宴书此番话语背后的深意。

“谢陛下龙恩!微臣定然不负所托,绝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唉,你怎地总是对朕这般生疏呢?”

陈宴书露出一抹颇为无奈的笑容,其神情间似有一丝委屈之意。那双狭长的眼眸看似平静如水,实则蕴含无尽深邃情感;然而蓝望舒却不敢贸然直视皇帝双眸——毕竟臣子直视天子双目乃犯忌讳之事,此乃基本礼法常识。

“陛下言重了,君臣有别,微臣岂敢僭越本分。”

蓝望舒悄然向后退却半步,身躯微躬作揖赔罪状,表示惶恐不安。

“哈哈哈哈……不过是与爱卿开个玩笑罢了,瞧把你吓得!”

陈宴书干笑两声,轻描淡写地将此事略过,毕竟身为天子,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操纵他人的命运,如果与自己的臣子传出些什么风言风语来,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然而,望舒啊,你终究与旁人有所不同,实在令我难以割舍啊......”陈宴书感慨道。

蓝望舒听闻此言,顿感毛骨悚然,浑身发冷。她深知陈宴书体弱多病,因此急于培养接班人,并铲除世家势力。莫非是陈宴书的病情恶化,亦或大限已至,否则怎会如此急迫,甚至连伪装都不再顾及?

“微臣知晓,微臣必定尽心尽力完成陛下交代之事,方敢与陛下稍显亲昵。”蓝望舒回应道。

蓝望舒心乱如麻,对于陈宴书所言究竟何意,实难揣测。陈宴书久居高位,心机深重,言辞真假难辨,让人短时间内无法洞悉其真正意图。此刻,蓝望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

\"那......寡人就静候佳音了,望舒,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蓝望舒心下稍安,轻轻说道:\"是,陛下。\"随即深深地鞠了一躬。能听得进劝告便好,她着实害怕这位君主丧失理智,毕竟一个既有权力又癫狂之人实在难以应对。

陈宴书静静地站着,目光悄然落在眼前少女的头顶。她的秀发如丝般柔滑,与朝堂之上身着男装时的精明强干截然不同,此时的她显得格外温婉迷人。

他的眼眸幽深难测,其中情感犹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有爱意在心头激荡,但似乎又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禁锢,难以宣泄出口。须臾之间,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苦涩而无奈的笑容。

清冷的月光如同薄纱一般洒落在蓝望舒的身躯之上,她的发丝和衣裳皆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辉。身穿一袭洁白素衣的她,恰似仙子下凡,清丽脱俗,令人心弦紧绷,不禁为之倾心。

然而,那来自于天子的无上威严以及金口玉言就仿佛是一道看不见摸不着但又无比沉重坚固的枷锁一般紧紧地束缚住了他,使得他根本没办发轻松自如、毫无顾忌地去抒发内心深处真正的情感。他只是这样直直地凝视着她,眼眸之中满含着无尽的渴求与深深的无力感,同时在心里暗暗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月色如水,倾泻而下,笼罩大地,而此时此刻站在月光之下的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像突然变得异常遥远,遥不可及。

蓝望舒的容颜娇美动人,恰似夜幕当中高悬天际的一轮皎洁明月,散发出来的魅力使人如痴如醉,但陈宴书心里却非常清楚地知晓自身所处的位置及其应当肩负起的重大责任。他贵为一国之君,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一不承载着整个国家的份量,所以绝对不能够肆意妄为、任性胡来,更不可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完全凭借个人喜好去追逐所谓的儿女私情。这样一种羁绊令其倍感折磨且束手无策,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十分清楚,身为人君,凡事必须要以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为重。

就在这个万籁俱寂的美好夜晚,陈宴书只能选择静静地凝望着蓝望舒,然后把对她的那份悸动与倾心小心翼翼地埋藏进心灵最深处。因为他晓得,哪怕最终没有办法真真正正地得到她,自己也心甘情愿就这么一直默默地守护着她的美丽和幸福安康。银色的月光依然源源不断地洒落下来,轻柔地映照在他们两个人的身躯之上,仿佛也在默默无言地见证着这段难以启齿的美妙情愫。

这江山子民与蓝望舒相较而言,究竟何者更为重要,即便是个愚人也能够分辨得清楚明白。

“咳咳咳......”

陈宴书突然间弯曲起自身的身躯,用衣袖掩住嘴巴,但那抑制不住的咳嗽声响依旧传递了出来,蓝望舒心下不禁生出些许忧虑之情。

然而这种忧虑并非源自男女之间的情感牵挂,更多地乃是出于对自身前途命运未卜的忧惧。

倘若陈宴书在此刻于她尚未完全成长壮大之际遭遇不测之事变,则无异于宣告这场夺权之争以失败收场。如此一来,她所看重的陈兴禾便无法登上皇位宝座,而身为失败者的她亦将难以守护好自己的亲人家属。

蓝望舒身处于现代社会之中,自然无所畏惧。即便自立为王又何妨?只不过对于能否承担得起一国百姓的责任,她实在缺乏足够的信心。

最为关键之处在于天子所需付出的工作时间,每日清晨早早起身上朝议政,而后又需埋头批阅堆积如山的奏章直至深夜时分,这样漫长的工作强度实非她所能承受。她追求的目标无非是过上安逸闲适的生活,而绝非追逐无上权势。

对于她而言,权力不过只是一种工具罢了,绝非内心深处的渴求与欲望所在。

\"陛下......\"

蓝望舒心焦如焚地喊道,声音中满含忧虑之情。她匆忙将桌上的茶杯倒扣过来,迅速斟满了一杯清水。

此刻,站在眼前的陈宴书面容惨白如纸,眼眸之中流露出深深的哀伤与绝望。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所剩的时光已经不多,然而对蓝望舒的爱恋与渴望却越发炽烈难抑。

他凝视着蓝望舒的眼神充满真挚的关切,其中蕴含的忧虑毫不掩饰。这使得他原本脑海中那些近乎癫狂的念头稍稍收敛了几分。

倘若蓝望舒真心想要入宫,他甘愿倾尽全力为她排除所有阻碍,册封她为皇后,赐予她至高无上的殊荣。甚至于,他可以克制自己不去触碰她,但这一切美好憧憬如今都已成为遥不可及的幻想。

窗外,微风轻拂而过,仿佛也在为这位帝王的无奈境遇而发出声声叹息。

陈宴书缓缓接过茶杯,却并未饮水,反而紧紧握住蓝望舒的手,千头万绪尽在不言中,唯有那沉默如同沉重的阴霾笼罩心头。

他的眼眸深处,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哀和对命运的无力感,同时还夹杂着对蓝望舒那份深沉而执着的眷恋之情。就在这一刹那间,时光宛如停滞不前,他的身影好似永远镶嵌在那片无尽的无奈深渊之中。

\"陛下…\"

蓝望舒轻咬嘴唇,小心翼翼地呼唤着陈宴书的名字。她敏锐地察觉到眼前之人的异常,其身体状况亦每况愈下,但此刻绝非耍脾气任性之时,身为臣子理应以宽慰安抚为重。

\"是寡人失态了。\"

陈宴书凝视着眼前那张略显青涩纯真的脸庞,目光缓缓移至自身手掌处,旋即惊慌失措般迅速抽回双手,仿若手中触碰到了滚烫至极之物。他将双掌背负于身后,却在蓝望舒视线不及之处,手指微微摩挲,似在细细品味刚才那一刹那的触感。

蓝望舒自是无话可说,毕竟陈宴书有权宣称自己方才行为失礼,但她绝无胆量附和应承。夜深人静之际,皎洁如水的月光穿透单薄的窗幔,悄然洒落在屋内一隅。

少女宛若一朵静立窗边的百合,身姿婀娜,躬身低头时,那截雪白的颈后如凝脂般展露,恰似一只安静的天鹅,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陈宴书远远站立,眼神却情不自禁地被她牵引。他紧紧闭上双眼,试图掩盖内心的情感波澜,然而,心中的骚动如潮水般愈发汹涌。

他暗自咒骂自己,为何会对一个少女心生这般念头?即便身为天子,也无权逼迫他人,何况最初的目的并非真心想要蓝望舒入宫。既然少女不愿入宫,又愿相助于他,这已然是不错的结局。

这一切,他心知肚明,只是心中的遗憾如沉重的阴霾,挥之不去。正因如此,他的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陈宴书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回忆起与蓝望舒相识的点点滴滴。其实,那并非真爱,仅仅是淡淡的喜欢罢了。然而,长期处于高位的占有欲和说一不二的习惯,使他偶尔会混淆自己的真实心意。

他深思熟虑了很久,内心的天秤早已开始倾斜,对他来说,蓝望舒若能成为一名忠臣良将远比困于深宫做个宫妃要更具价值。

陈宴书眨了眨眼,其实所有问题的答案早就在他心底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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