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略微反应了一会儿，以更大的声音回答道：“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爹，不过你想啊，心地这么好的周医生都不想治的人，我看还是就这样让他翘辫子算咯，省的治好了还是个祸害！”
这两人的对话引来了周围一众病友的一致认同。但柳平生和地上躺着的程文宁，脸色似乎是变得更加难看了。
怎么和他们想象中不一样，按理来说，这些人难道不应该骂周鸣没有医德吗？为什么会这样？
周鸣居高临下的盯着程文宁，眼底满是戏谑之意。
“我可以救你，只不过，你必须在这里实话实说，将你曾经做过的错事，一件不少说出来，并向那些因你惨死的人，磕头道歉，当然，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
他伸手拍打着程文宁的脸颊，双臂环于胸前，等待着他的回答。
程文宁咬牙切齿道：“必须这样吗？”
“你若不愿意，我自然不会给你治病，你自己慢慢考虑吧！”周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表面上他是给了程文宁一条活路，其实不然。
若程文宁真的活下去，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毕竟活着就有可能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以周
鸣对他这种人的了解，他怕是接受不了。
程文宁低头陷入了沉思。
病人们窃窃私语起来，看向程文宁的神色中，充满了嫌弃和鄙夷。
在他们看来，周鸣能答应给程文宁治病，他就应该偷着乐，现如今却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也不知是摆出来给谁看的。
“不就是说出曾做过的错事吗？还需要犹豫这么久，他该不会这里有问题吧！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知道珍惜，要是周医生等会儿突然改变了主意，恐怕有的他哭了。”
“我看啊！他肯定是做了太多的错事，现在不敢说，所以才…一直犹豫，周医生肯定在为难他。”
“其实我比较好奇，他究竟做了什么事，能让周医生这样的大善人，出这样的难题。”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过来，柳平生眉头拧紧，脸色难看，他急忙催促道：“小宁，人这一生，犯错是很正常的，你快说出来吧！”
程文宁眉头拧紧，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柳平生得声音不断在身边响起，为了自己的命，最终程文宁还是开口了。
“好，我说，但…”为了防止周鸣后悔，程文宁沉声道：“你继续对天发誓，必须将我身上的
毒解开。”
周鸣只觉得好笑，他伸手指了指程文宁的脑袋。
“你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
柳平生担心周鸣说出什么刺激程文宁的话，“周医生，你也看到了，小宁现在的状态真的很差，你就不要和病人一般计较了，赶紧给他解毒吧！”
“求人治病，就应该有求人治病的态度，他这般，我又为何要帮他解毒？你们可真是好笑。”周鸣嗤笑道，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柳平生越发为难，眼看着程文宁的状态越来越差，又不能不管不顾，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宁，你就说几句软话吧！现在是我们求人，哪有让人家发誓的道理？”
话是这样的道理没错，但程文宁始终觉得不服气。
对他而言，能来找周鸣解毒，已经是天大的耻辱了，难道真的要听周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