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
围观的守月族人中，此时才爆发出叫声。
亲眼目睹了那带血的竹竿贯穿查苗的脑子，纵使是对外伤治疗拥有特殊的守月族人，也知道，查苗一定是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的脑袋被打穿了还能活！
更何况，马上去搀扶查苗的守月族人也证实了这一点。
死亡，在守月族并不算离奇的事情。
但是刚刚摘取今年成人礼第一名的青年勇士死亡，这引起轰动了，每个人都波动着强烈的情绪。
“查苗死了！”
听到这个确切的声音，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中间那个青年。
虽然唇红齿白，身形高挑，但在守月族男人眼中，他瘦的像是一根竹竿儿，怎么会爆发出这么可怕的力量？
用竹竿贯穿一个人的大脑！
很多参与过狩猎野兽的守月族人，都明白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
对于其他人的惊讶也好，愤怒也罢，楚河都不甚在意。
他只是再次抬起头看向天空。
“嗯？有一点波动，但是没有真正降下什么惩罚。
看来只要在事实层面上有合理性，就不会影响到什么。
即使，它已经察觉到了我。”
楚河这一次杀人，是一次尝试。
他在最初就知道，这个小世界的天意在排斥着天魔的存在。
但是，被天意选中天命之子，却又是所有天魔都想要侵入、污染、吞噬的存在。
那么，当天命之子赵卓被自己侵占之后，会不会引来小世界天意的清除？
特别是，当自己操控赵卓做出极大的违背了原本赵卓习惯的行为时，天意会如何做，会不会直接出手？
所以，楚河要尝试。
但楚河尝试的时候，虽然与赵卓原本的行为习惯差异很大，却又利用黎怜、查苗这两个人之间的这点问题，用一种近似“合理化”的方式，杀了查苗。
当然，楚河的“合理化”还是与常人理解的“理”有点差异。
毕竟，这是楚河自己的行为习惯。
而现在，事实证明并不会引来天意的抹除或者排斥。
也不是完全没有，楚河抬头看向天空的原因就是位于赵卓心脏的本体刚刚有一丝丝的震颤。
虽然楚河没有感知到任何东西，但他知道，本体震颤的原因只能是外因。
无法感知的外因，那必然是远超他所在层次的小世界天意了。
可以“合理化”杀人，这是一个好消息。
但楚河也感觉到，如果他敢做出完全不合理的行为，恐怕就会被抹杀或者排出此世界！
“楚……你……你怎么杀了查苗！”
楚河耳边传来黎怜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将他的意识拉回现实。
黎怜根本没想到，楚河所谓的解决查苗，不是她所幻想的那样提亲娶她，而是杀了查苗。
这……
黎怜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
她是不喜欢查苗没错，但从小一起长大，她与查苗的关系本来不错，只不过因为“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娶我当老婆”的原因，导致黎怜开始排斥查苗。
黎怜向往的是外面的世界。
但，她从来没有想过杀死查苗！
“唉”，楚河叹息了一声，说道，“怜儿，我不是有意杀他的。
不过，他刚刚的气势，说话的语气，以及动手的狠辣你也看到了。
更何况，查苗前面的成人礼决斗中，已经将两名同龄人都打成重伤，四名族人被他打断手脚。
我不得不以最强的招数出手。
我都是为了自保。”
楚河张口就是一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