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泠还是那副清冷模样。
她拿着纸看了片刻，就把它交给了赵师业，全程一句话也没说。
赵司命是个六旬老头，三角眼鹰钩鼻，一看就是那种城府极深的老油条。
这位老油条拿着纸张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是什么东西，直接问道：“大司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圣言！”王铁锤吊足几人胃口，直接解释道：“这张纸，刚才铁岩城送来！据说是城里几名巫老同时梦见了圣人，圣人赐给他们的！”
“圣言……圣人？”笑忘书一下子来了精神，一边伸手从赵师业手中抢回那张纸，一边两眼冒光道：“真的假的？”
“不知道！”王铁锤摇摇头，继续说道：“不过据前来禀告的镇妖卫所述，纸上的圣言已经经过验证，确实对妖物有效！铁岩城那边，已经开始让所有人抓紧时间学习，以应对妖物攻城。”
“胡闹！”赵师业一听，当场吐槽道：“如果这些真是圣言，岂能轻易泄露？铁岩城城主是铁乐辛对吧？这小子行事，过于鲁莽。”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笑忘书立刻表示反对，正色道：“铁岩城位于中州外围，而且昨日就是月圆，再加上最近天象诡异，铁乐辛发动所有人学习圣言防备妖物攻城，完全没有问题！”
笑司命之所以这么说，原因很简单。
通天城和那些边缘城市不同，基本没有妖物攻城的困扰。
这座城是中州的核心枢纽，不仅繁华热闹，还集合了中州最强的人族战力，四周的妖物早被清理干净。
哪怕是月圆之夜，也冒不出几只妖物。
因此赵师业的吐槽，有点坐着说话不腰疼的意思。
凤泠看到两位司命有吵起来的苗头，突然看看道：“大司命，你找我们来说，是想我们调查此事的真相？”
“调查是其一，其二是想问问三位的意思，这张纸上的东西，要不要抓紧时间传播出去，让能学的人尽快学会。”王铁锤回答。
“我支持传播！”笑忘书第一个表态，理由充分道：“眼下边境城市遭受妖物攻击，既然纸上的圣言有用，抓紧时间让镇妖卫们学习，定能起到巨大作用！”
“我反对！”赵师业直接摇头，眉头紧锁道：“事情的真相还没调查清楚，万一这是妖族的阴谋怎么办？贸然让镇妖卫学习这来路不明的东西，风险不容小觑。”
“我支持。”凤泠投出自己一票，但没说理由。
“好！二比一！”王铁锤没说自己的意见，直接说道：“望书，这事交给你办！回去之后马上把纸上的东西抄印分发下去，让能学的人都学！另外，找高手把纸上的圣言全部记下，即刻启程分头前往其他四州，把内容转述给四位大司命！至于圣言的来历，不必细述，只说是我给的即可！”
“遵命！”笑忘书拱了拱手。
王铁锤做完安排，转身朝楼梯口喊道：“小武，各城的战报到了没有？”
哒哒哒！
一个年轻人从楼梯口飞奔而上，口齿伶俐的汇报道：“回大司命！已收到二十九城的飞鸽传书，其中二十七城昨夜无战事，只有铁岩城和林州城，遭到了妖物围攻。铁岩城伤亡颇大，但是大获全胜，斩妖一千有余。林州城有林将军坐镇，成功击败妖物，损失尚可。其余二十一城的战报，还没收到。”
铁岩城大获全胜？
听到这个消息，四位大佬神情各异。
笑忘书拿着那张纸，面露得意道：“看吧！看吧！先不说是不是真的圣人显灵，这上面的圣言确实是好东西！对我们人族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嘛！”
“来路不明的东西，越是有用，越值得怀疑！”赵师业不假思索的反驳。
凤泠没说话，神情若有所思。
王铁锤想了想，朝小武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先退下。
但是小武并没有走，而是继续汇报道：“大司命，丘城和泥城的特使在塔下求见，都说有万分火急的大事。”
丘城？
泥城？
这两座城，好像跟铁岩城是邻居？！
王铁锤心中一动，立刻吩咐道：“让他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