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选择房间里的人死吗？”
祝安慢慢靠近那个包，依旧周旋，“我选择你死。”
鬼江诺眼神闪烁，突然五指收拢，在祝安诧异的眼神里，把那个包抓了过来。
“想用符咒对付我，是行不通的，我就是江诺。”
江诺感叹，“真帅！”
司砚沉默两秒，看着里面的人，再转头看向江诺。
刚才另外的他，几乎能做到一模一样，但这个江诺居然一眼就能分辨出不对劲。
“诺诺，他好像…和你不一样。”
江诺也发现了，观察着这鬼的神情，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对着窗户思考，突然深吸一口气。
“这好像是以前的我。”
“哪个以前？”司砚问。
“就是最疯的时候。”
江诺肯定点头，吓得拍了拍胸脯，学着那段时间副本里对他的形容。
“疯子江诺左眼发红，看见就会死翘翘！”
“这么说，这个镜子怪物会进化欸。”
江诺像是完全不担心里面的状况，掰着手指头数。
“从最开始脸上的表情没法控制，到完全一模一样、可以使用障眼法，现在是选择这个人实力最鼎盛的时候。”
司砚：“思维…它在模仿的过程里，逐渐拥有了人的思维模式。”
这可实在不算是个好消息。
“我进去杀了他。”司砚说，摸了摸江诺的脸，“我可以的。”
江诺嘶了一声，轻蹭他的手，“实不相瞒。”
“现在的我，都估计不一定能够打得过。”
司砚：“……”
害怕。
那是有多恐怖。
江诺：“嗨呀，早知道就晚点把林愈那个狗东西杀掉的。”
“至少他还能知道，那时候的我弱点是什么。”
此刻房间里的三个人，已经快被鬼江诺给玩死了。
江诺敲了敲窗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震碎，两个江诺的玻璃对视，分明是相同的容貌，却是截然不同的神情。
“你来送死吗？”
鬼江诺嗓音幽幽，指尖轻点脖颈，“我能轻而易举把你杀死哦。”
“谁知道呢。”
江诺歪了歪头，眼神挑衅，“一个怪物，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话音刚落，两个人几乎同时向对方杀去，鬼气充盈整个房间。
司砚冷得拢紧大衣，凤眸流露担忧，但速度太快，他无从帮忙。
缠斗过程里，江诺逐渐发现一件事。
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归根结底这个以前的“自己”，是由镜子怪物异变而来。
肯定无法百分百复刻他的力量，毕竟这又不是副本内变态的道具，现实里的怪物，无法复刻来自副本的能力。
察觉到这一点后，江诺再也没有收手试探。
他盯着鬼江诺的眼睛，左眼闪烁，滔天魔力从猩红左眼里氤氲，唇角微勾。
“假东西。”
“呃！！”
鬼江诺无法逃离，魂体像是被定住，明明眼前就是镜子，明明只要钻到镜子里就能不受攻击。
可他无法动弹！
这双眼睛……
“啊！”
鬼江诺惨叫声凄厉，带着无穷的恐惧，脸就像碎掉的花瓶般裂开，一片片剥落在地。
江诺一拳过去，直接击碎。
司砚眼神微凛，灵力将房间里可以是映出人虚影的玻璃和镜子全部震碎。
预备逃窜的鬼魂无处可逃，只能冲着房间里的明绪而去，试图变成另一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