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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姜大人一人走在最后，无人与他说话。
太子从殿门口出来，“姜大人。”
“细作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太子萧承爵现在一肚子气，兄弟们都被关了，现在是他的天下，怎么突然又把瑞王放出来了！
“微臣也不知道，陛下不必气恼，反正都是细作，哪国的重要吗？”姜禹垂着眸子，“如今瑞王解了禁，殿下还是要多加小心瑞王。”
“据微臣猜测，今日那尧大人故意提起贤王瑞王不过是将贤王作为挡箭牌，楚大人……恐怕是瑞王一党。”
闻言，太子瞪大眼睛。
“你认真的？”
姜禹眸光深沉，“他虽没说两句，但他提醒陛下，瑞王并无过错，一切错不过是因梅妃而起，而殿下你不也正是因为皇后娘娘吗？如今皇后娘娘被关天牢，殿下你是自己立功，功过相抵，梅妃已死，说到底瑞王也是陛下的皇子，陛下自然顺势下了台阶。”
萧承爵脸色沉了下来，“你说的有理，居然连楚卿棠都是他的人！”
楚卿棠，当初可是和姜禹不相上下，两人在朝堂上斗的不可开交。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姜禹，“你说你，一个好好的丞相，干什么非要跟着老三？你从一开始选择本殿下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
姜禹一噎，“殿下莫要再说，日后臣定为殿下肝脑涂地。”
他如今只能扒着太子不放，只有太子成为皇帝，他才有翻身的机会，他才能将宋家彻底拉下马！
“微臣只是不知为何，楚卿棠会突然告病？殿下可知？”
太子一甩衣袖，“本殿怎会知道？你看不见他今日那样子？多咳两声感觉都得死过去。”
姜禹却不赞同摇头，“定然是有什么事，让他不得不得装病。”
“你感觉呢？”太子竖起耳朵。“能有什么事？”
“他心思颇深，入朝没多久便当上首辅，殿下不觉得怪异？”
太子不解，“当初他可是从战场上打出来的名声，听说他孤身闯入北辰军营，拿下三个主将的头颅还能全身而退，身受重伤才不得不当个文臣，他的学识谋略也是众人有目共睹。”
“是啊，就是太顺利了，当武将可以打出名声，当文官可以坐上首辅之位。”姜禹叹出一口气。
“殿下记住，凡事小心为上。”
姜大人孤身出了宫门，便看到一熟悉的身影下了马车。
他心中微惊。
宋氏？
紧接着，马车里下来的还有姜鹤。
姜鹤背着包袱，宋氏为他整理了衣衫，日光洒在两人脸上，二人都一脸笑意。
这副母慈子孝的场面刺痛了姜大人的心。
想起昨夜裴氏持刀砍死他的小儿子，他心如刀绞。
那不是国子监吗？
鹤儿居然能去国子监了吗？
送了姜鹤，宋氏一回头，便看到姜禹。
她脸色一冷。
晦气。
正准备抬腿上马车，就听那恶心人的东西喊道。
“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