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陆远又对苏雅问了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
要谨慎一点。
然而，这次，钢笔写下来的字，却是鲜红如血，并且也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你废话很多啊……】
陆远：“？”
他呆了呆后，目光从纸张上移开，抬头看向了苏雅。
苏雅盖着红盖头，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过，正常的话，笔仙是不会写出这种回答的。
那么，刚刚这话，就是苏雅自己写的？
那刚刚的回答，难道也不是笔仙的力量在运作，完全就是苏雅在跟他沟通对话吗？
那那些答案，到底是真是假？
接着，陆远又反应过来，这些好像不重要。
重要的是，苏雅能跟他沟通诶？
“老婆，你有意识了吗？”
陆远眼神复杂地问道。
很多鬼是没有意识的，甚至越是强大，越是丧失人的本能，只会凭借着杀人本能在行动。
完全无法沟通。
连用冥钞交易，都对它们没有任何吸引力。
也就一些小鬼，可能是刚死不久，还勉强有一些意识，虽然无法说话，也没法沟通，但涉及到冥钞时，就能沟通一点。
让它们给自己办事。
当然，鬼也是有例外的。
有的强大鬼物，只剩下了杀戮本能，不会再与人沟通。
但也有的鬼物，会窃取人的记忆与思维，虽然还是不会说话，但却有了更强的意识，不会再简单凭着本能去杀人。
甚至会去诱导人做出引发它自身杀人规律的行为来。
这种鬼是非常可怕的。
如今的苏雅，似乎在掌握了笔仙和鬼怀表后，也开始有这种转变……
不……
应该说，是从她获得了彼岸花的时候，就有这种趋势了。
不过，对于苏雅的这种变化，陆远倒是不怎么害怕。
毕竟他们结婚了，苏雅又不是杀他。
他怕什么？
陆远看不清苏雅的表情，也没见她手指动弹一下，但笔仙钢笔又动了。
【废话！】
陆远：“……”
苏雅好像变得暴躁许多啊。
也或许，她前世其实就是这样。
只是当时她不会说话，也没有笔仙能用来写字沟通。
所以他不知道而已。
忽然，陆远意识到了什么。
他问道：“之前在那栋洋房时，你是故意不出现，让陆曼曼来掌握鬼怀表的吗？”
之前在那栋鬼怀表的洋房时，他们陷入了时间紊乱中，陆远当时想了两个办法。
一是让陆曼曼去拼凑完整鬼怀表。
二就是让陆曼曼来接触自己，从而刺激出苏雅来。
因为他当时想过让苏雅出手，但她却一直没动静。
不过最后，他第二个方案并没有实施的机会，陆曼曼就成功完善了鬼怀表，结束了洋房里的紊乱时间差。
原本陆远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现在，他发现苏雅有意识，并且鬼怀表和笔仙都一起落入她的手中。
陆远这才意识到，可能当时苏雅就是故意这样做的。
让陆曼曼去拼凑好鬼怀表，然后陆曼曼又无法使用，她也不用抢夺，光明正大的就可以直接拿走。
不然的话，按照陆远原先的想法，他不太确定分针和鬼怀表拼凑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
他大概率，会暂时不让两件鬼物合一。
“唰唰唰……”
当陆远的话问出来后。
笔仙钢笔又动了。
写下了一行字。
【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