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养吧。』
跟郑局长汇报完情况之后，江南收起手机转头看向熟睡的灵儿。
这丫头，可是犟了很久才肯睡觉。
江南知道，灵儿肯定是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守在床边。
说有换班大概率是谎言。
虽然也有睡着吧，但毕竟是坐在地上，而且还时不时醒来。
这样根本没能好好休息。
好不容易说服灵力到旁边的病床休息，看着她安然熟睡才放心。
然后联系郑大有汇报情况。
大概就是说了耀阳、蒋天明的事，还有虞江颖交代的事。
想起她，心中不由得一阵揪痛。
虽然虞江颖风轻云淡一笔带过，但江南知道她承受了很大的折磨。
造成这一切的，仅仅是因为他。
她说自己没事，只是被怀疑，然后她顺利的蒙混过关了。
因为那晚出乎意料的顺利，所以江南相信了她说的话。
直到后来……
看到她洁白躯体上满身的伤痕，其触目惊心的程度让人恐惧。
难以想象她遭受了什么。
江南不傻，自然明白虞江颖是遭到了耀阳他们的审问。
而且是严刑审问。
身体上类似鞭痕、淤青、刀疤等，这些或许只是能看到的伤害痕迹。
还有很多没留下痕迹的折磨也说不定。
比如老虎凳、把头按在水里等刑罚，这些不会留下明显伤痕。
难以想象她承受过什么折磨。
当然，问虞江颖她不肯说，只是凶巴巴地让江南闭嘴。
冷冷说这些跟他无关，只是这段时间跟黑涉会抢地盘留下的伤痕。
黑涉会打架会受伤很正常。
只是……伤痕也太多了吧？
再说了，她是耀阳的得力干将，没必要自己冲在最前面吧？
耀阳可不缺冲锋陷阵的小弟。
江南不太相信这套说辞，不过也没有一直追问下去。
如果猜测是真的……
“那女人，即便遭受非人的痛苦折磨，也不肯招供吗？”
平时看起来不靠谱的她，没想到意志力竟是如此的顽强。
『如果换做是自己会怎样？』
江南不敢想象，也不敢说面对那种严刑拷打还能坚持。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
然而，比死亡更令人恐惧的是——活着清醒地遭受折磨。
有赴死的勇气，不一定扛得住折磨。
……
郑局长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是在暗示江南协助虞江颖。
可是，这真的好吗？
毕竟耀阳他们已经怀疑虞江颖，这种情况不应该尽早让她撤出来吗？
继续下去，或许会有生命危险。
就算是执行什么任务，也应该要先保障警员的人身安危吧？
至于是什么任务，江南问了郑局长，但他并没有要透露的意思。
扫黑除恶？
毕竟耀阳是混黑道的人物，如果是扫黑除恶也能说得过去。
但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
『算了，反正跟我没关系，而且知道的越多越不好。』
默默叹了口气，不再想那个。
反正自己也只是个挂牌的混子，又不是警方的正规军。
只是，感觉很难置身事外了呢。
蒋天明、毒蛇。
这俩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根据郑局长的情报，那个蒋天明是突然出现在黑道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