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凡的回应，上官长明也愣住了：
啊这？
被拒绝了？
我下跪拜师，履行赌约，他竟然不屑一顾？！
上官长明非常尴尬，继续跪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
“哈哈哈哈！”杜建捧腹大笑，道，“老狗，你可真是把半辈子的脸都丢完了，低三下四地求人，还被拒绝了。”
“来人，把他拖出去，埋了吧！”上官长明脸色铁青，大吼一声。
很快，几名亲信就冲了进来，把杜建抬了出去。
杜建早已半死不活，却像疯子一样大笑。
直到笑声消失，上官长明才干笑一声，道：“楚大师，您真的不愿收我吗？”
楚凡没好气地道：“我可没那么闲，去收什么徒弟。”
“呃，确实是我冒昧了。”上官长明赶忙道。
他也想明白了，自己最大的优势是三品炼丹师，对别人来说很有价值，可楚凡根本不需要。
人家凭什么收徒？
徒增累赘罢了。
楚凡接着道：“当然最重要的是，你岁数太大了。”
上官长明遗憾地道：“是啊，我年纪太大，若是成了你的徒弟，可能别人看起来会很奇怪。”
楚凡摆手，道：“不不，我的意思是，你这么一大把岁数了，才是三品炼丹师，天赋实在一般，不配当我的徒弟。”
好嘛，合着不是嫌我老，是嫌我太垃圾了。
我这个年纪，达到三品水平，其实已经很强了啊，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地位。
但……
跟楚大师比，确实是天赋平平了。
人家就算收徒，也肯定要挑的。
上官长明最终只能苦笑一声，道：“是我没有福气了。”
楚凡道：“行了，你先起来吧。看你态度如此端正，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拜师的事，也休要再提了。”
“多谢楚大师。”上官长明这才起身。
然后，他亲自去取来囤积的“赤月果”，全部交给了楚凡，道：“楚大师，按照约定，这些都送你了。”
楚凡道：“你自己不练习炼制盘龙丹了？”
上官长明惭愧道：“楚大师之前说得对，我的水平还不够，强行练习也没用，还是再多积累几年吧。”
楚凡笑了笑，道：“不错，炼丹师的进步，往往始于认识到自身不足。相信，你会如愿的。”
接着，他把那颗盘龙丹递了过去，道：“这颗丹药，你留着吧。”
“啊？这可是四品丹药啊，还是楚大师亲手炼制的，我哪有资格要！”上官长明惊声道。
楚凡道：“我不白拿你的原料，这颗丹药就当是酬劳了。”
“一开始说好了，我本就该给你，和谈报酬之说。”上官长明摆摆手。
楚凡催促道：“给你你就拿着，我不想欠人，再说，以我的水平，还缺这一颗丹药？”
“呃，也是……”
上官长明这才小心翼翼地收下，道：“楚大师，我的炼丹水平远不如你，但毕竟虚长几十岁，储存了大量炼丹材料，也有不少人脉，今后你若有需求，随时找我。”
“好。”楚凡点了点头。
这老头一开始虽然很狂傲、护短，但也算是聪明人，很有眼力见、会办事。
楚凡并不介意跟这种人结交一下，于是客气了一句：“我虽没空收徒，但你若有炼丹方面的疑难，也能来楚家问我。”
“好好，多谢楚大师！”上官长明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