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里，哪里就姓叶。
那还会有人能逼迫她吗？还会有人能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吗？
叶芸不自觉的咬紧下唇，脸上露出了不符合以往文弱学者的野望。
不过她在一瞬间也明白了时纪青想要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想要袅袅的所属权吧？”
时纪青不可置否的开口：“是。”
“用丧尸血清换袅袅的所属权……时纪青，你确实做得一手好买卖。”
“如果不用这个跟你换，你会把她的所属权让给我吗？”时纪青问道。
答案是当然不会，她辛辛苦苦倾尽心血做出来的机器人，在每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白天，在每一个睡不着的深夜，无数个黎明黄昏，都只有镶嵌在楚白袅身体中的每一颗零件与她作伴。
“可以让给你，但我有条件，对此，我也会让出相对的利益。”
时纪青平静的开口：“你先说说看。”
“你爱上她了吧。”这是肯定句。
叶芸说道：“没有人能不爱她，她是我最完美的作品，但是人这种生物吧，是会变的，我也不知道你会爱她多久。”
“别着急反驳，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信。”
“我也是爱她的，但我对她的爱和你对她的爱不一样，她永远都是我最珍贵，最美好，最深刻的作品，所以，我的条件是——”
“我要给袅袅下一条创造者密令，密令内容是如果有一天，你对她开始不耐烦，开始嫌弃甚至辱骂，亦或者你有了其他爱人甚至结婚生子，袅袅要回到我身边。”
“创造者密令是另外的密码，这个密码只能使用一次，意味只能写入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进入创造者模式。”
“我接受。”时纪青平静的回复。
叶芸道，“那行，什么时候决定好了给我打电话，我要去为丧尸血清做准备。”
“时纪青，等我成了叶家家主，我会罩着你的。”
时纪青扶了扶镜框，“祝你成功。”
他挂断电话，拿着东西上楼继续整理房间，晚上吃饭时，他突然开口问道：“叶芸和我对你下的命令，你必须强制执行吗？”
楚白袅迟疑的点点头，算是吧，虽然不做也没关系，但如果不按照命令去做，这具身体会传来一股奇怪的停滞感。
时纪青把下午跟叶芸的交流简单说了一遍，他吐出一口浊气，望向对面，带着忐忑与期待问道：“那你愿意切断跟叶芸的关系吗？”
楚白袅在餐桌下脚跟触地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双手撑住脸，将跟真人一般无二的脸颊肌肤托起一个圆润的弧度。
“你跟她商量好了吗？”
时纪青点点头。
“那可以呀，解除从属关系并不意味着我以后见不到叶芸了，对吗？”
时纪青再次点头，他一直不想去北方的原因之一就是叶芸跟小袅的关系。
一旦解除了这个关系，他当然可以去北方，那里有更安全的基地，有更强大的关系网，也有更先进的机器。
“那就约个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