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的燕飞尘站在废墟中，双目无神看着不断渗血的石板。
“你……可以把爸爸妈妈都救下来的吧？”
幼年的燕飞尘突然转头，看向了未来的自己。
“为什么，你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再次死去？”
“对于父母的死，我很难过。”
“但我同样清楚，这是既定的事实，即便我出手也无法改变。”
“你不出手，你怎么知道你什么都改变不了呢？”
“你身处灾厄空间，在这个地方能做到任何事情……”
“能做到任何事情的是灾厄空间，并不是现在的我，而且我已经和父母做好了约定，我要做的仅仅只有，活下去。”
燕飞尘上前，直接一把掐住幼年的自己，随后狠心将其扼杀。
无论眼前的幻境再怎么真实，但幻境就是幻境，永远不可能变成真实。
随着幼年的自己被杀死，燕飞尘周围的环境再次发生改变。
这一次，又有一个他站在了对立面。
“你还真是狠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再次死去也就算了，居然连自己也不放过。”
对方的‘燕飞尘’话都还没说完，燕飞尘就已经冲上前对它发起了攻击。
这个诞生的‘燕飞尘’似乎同样没有任何力量，依旧被他轻松贯穿胸膛。
“不愧是我……”
“但，你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我，而是我们……”
一时间，大量的‘燕飞尘’出现在周围。
“除非你彻底杀死我们，不然你就永远别想离开这个地方。”
“而你只要稍微展现出一点破绽，你的身体就会被我们取代……”
没给眼前的自己再说话的机会，燕飞尘直接将其头颅打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但在燕飞尘再次展开行动的时候，他却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他的力量，变弱了。
“感觉到了吗？你每杀死一次自己，你的力量就会减弱一分，最终，你会变成和我们一样。”
“回到那个只有普通人的自己！”
周围成百上千的燕飞尘一同开口。
面对他们的发言，燕飞尘立刻反应过来的这种机制的弱点。
只要他能使用最强的一招，去将现场所有的自己都灭掉，那么他们就将不足为惧。
可就在燕飞尘准备唤起自己体内的两种力量时，他却发现它们陷入了沉寂。
不仅如此，他身上的‘噬世之铠’也在一点点地被剥离。
这个时候燕飞尘才注意到，自己的技能栏还有装备栏上大多数的图标都是灰色的。
灾厄空间已经将他们封印。
除了‘近战专精’之外，燕飞尘无法使用任何技能。
“只能使用这种方法吗？那就来吧……”
深吸一口气，燕飞尘开始与那些自己展开交战。
随着不断地击杀，他身上的属性在不断削弱，同时‘近战专精’的等级也在不断跌落。
当击杀掉第50个自己时，‘近战专精’只剩下Lv45。
“对了，我好心地提醒一下我自己，你跌落的那部分属性与技能，会来到我们的身上。”
那些分身肆无忌惮地大笑着，直接放弃一切抵抗开始任由燕飞尘屠杀。
他们是燕飞尘的分身，就非常清楚眼下这个局面，该怎么去做是最好的。
那就是让燕飞尘肆意的屠杀自己，他杀得越快，杀的越多，他们也就越强。
面对这一情况，燕飞尘充耳不闻。
这是意志的试炼，当他放弃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输了。
“接下来我们会帮你计数和计时的……”
“五十一个，耗时0.5秒。”
“五十二个，耗时0.5秒。”
“……”
“四百二十四个，耗时30秒……”
剩下的分身燕飞尘没数过，但总体数量已经不多。
只不过眼前的局面并不能算乐观……
他的属性已经滑落到二阶的水准，‘近战专精’更是只剩下了一级。
至于那些分身，他们的属性现在只比燕飞尘差了5点，而近战技巧则是来到了精通满级。
“还剩下72人，是时候开始动手了……”
一众‘燕飞尘’露出狰狞的笑容，随后扑向燕飞尘。
此时此刻，失去了血统带来的增益，团战对于燕飞尘并不再是优势。
现在的他真的会被人海战术活活堆死。
可即便是这样，燕飞尘依旧不曾放弃。
群战之中，他凭借高出一个段位的战斗技巧与分身们周旋。
并乘机再次击杀一名分身。
这一次，他的属性没有跌落。
很显然，考验规则对于他的削弱已经来到了最极限。
“看到了吗？这就是真正的你，失去了血统，失去了职业，失去了装备，你的战斗技巧不过是通过灾厄空间灌输的无根之木而已！”
一个躲闪不及，燕飞尘的侧后方就遭到打击，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
强忍着被攻击到的不适，他咬紧牙关暂时突破分身的包围。
他继续平静地看着这些分身。
“我的战斗技巧是不是无根之木不重要，你们只需要知道，最后能活下来的人是我就行。”
“友情提醒，你们只剩下不到五十人了……”
“是吗？那就看看最后站着的到底是谁！”
燕飞尘再次与自己的分身战在一起。
令人惊讶的是，在后续的战斗之中，燕飞尘居然显得越来越游刃有余。
他已经明白了意志考核的真正目的。
就如分身说的那样，他的战斗经验并不能完全跟上技能的进步速度。
所以意志考验除了正常对于意志的考核之外，还在不断增加燕飞尘的战斗经验，直到他能真正匹配技能的脚步。
而这种增加方式也异常粗暴，那就是战斗，不断地战斗，和成百上千个自己进行战斗。
你和真实的战斗经验有多大差距，你需要战胜的自己也就越多。
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最后一个分身，燕飞尘缓缓开口道：“谢了……”
“如果要谢，那就好好活下去！”
随着最后一个分身的消散，燕飞尘重新回到了强化仓内。
【清理人已完成意志考验，本次耗时：432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