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听到暖暖的声音，陈凡只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暖暖会这般震惊。
顺着暖暖小宝贝的视线看去，陈凡立即呆愣在原地。
只见李沐婉刚抬起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水，一个中年肥胖的男人就走到她的面前，对着她指指点点，光是看他的表现就知道他正在对李沐婉骂骂咧咧。
而他本以为会反抗说点什么的李沐婉，却不断的哈腰点头，完全一副应承的态度。
李沐婉，她怎么会······
看到这，陈凡怎么也想不通，很难将眼前这样对着别人哈腰点头迎合的李沐婉与女霸总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可，明明，李沐婉她就该是挂在夜空中那清冷的玄月，而不是在这泥土里任人践踏的蝼蚁！
“爸爸，妈妈为什么要穿玩偶服啊？”回过头暖暖小宝贝一脸疑惑的看向陈凡。
就在陈凡刚准备回答暖暖的问题时，只见李沐婉从男人的手中又接过一沓厚厚的传单，又将取下的头套重新戴起来，顶着烈日继续在街头发着传单。
看到这一幕，陈凡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很想亲自上去质问她。
可理智，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李沐婉不是跟他说她去处理银行卡的事么？为什么会在这发传单？
难道，是因为钱的问题？
当脑海里闪过这一想法，陈凡放在桌子上的手不觉的握紧，终究还是李沐婉没有把他当做家人来看待。
要不然，她缺钱了为什么不跟他说？
“爸爸，我们去找妈妈玩吧。”紧握的手被一只小小的手抓住，紧接着暖暖小宝贝细声细语的开口说道。
“我们，就别去打扰妈妈了。”深吸了一口气，陈凡抬起手揉着暖暖的脑袋，“妈妈在做自己的事，肯定不希望有人打扰她。”
说罢，陈凡又看了一眼街头上的玩偶，彼时的李沐婉应该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
“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找妈妈啊？妈妈看起来好辛苦。”瘪着小嘴，暖暖小宝贝可怜巴巴的用那一双大大眼睛盯着陈凡。
“妈妈忙完后，就会回家的。”陈凡捏了捏暖暖小宝贝的脸，又继续开口询问道，“暖暖吃饱了么？吃饱了咱们就该去买亲自套装了。”
“吃饱了。”暖暖重重的点了点头。
“行，那咱们走吧。”陈凡用纸巾帮暖暖小宝贝的嘴角擦了擦，起身。
抱起暖暖，陈凡忽然想到，李沐婉身上身无分文的，她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吧？
想到这，陈凡顿时停下脚步。
随即，走到前台。
直接付款1万。
“先生，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柜台的小姐姐整个人都傻了。
“麻烦将你们店里的所有套餐都给那几个街上的玩偶送去，就说是你们店里搞活动，送的。”陈凡收起手机。
“啊？”收银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陈凡这话里的意思，而后点了点头，“好的，先生。”
抱着暖暖，陈凡没再说其他的，刻意躲过李沐婉的视线，回到车上，载着暖暖小宝贝去往另外一个商城。
傍晚，李沐婉才回到家。
整个人的状态与出门之前完全不一样，就好像被狠狠的压榨了似的。
“陈，陈凡？”刚从电梯里出来，李沐婉就看到坐在大厅那圆形沙发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书的陈凡，她顿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