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江去病有些懵逼。
电话已经挂断，他又灌了一杯啤酒，心中琢磨着到底哪个好看。
周莞尔嘛，富家千金，青春美少女的款。但人还不错，目前没发现什么娇生惯养的地方。
而且心中一腔热血，敢想敢干。做事也有脑子，知道号召大家一起来，但还是年轻了些，大部队还没到就自己上了，是个当苏联时期政委的好苗子。
姜小楠呢，他们一共就见过两次面。但对她的第一印象是那种比较有个性的人，狂野且神秘。
想到她，江去病总是忍不住想到一些关联词，比如面具，豹纹，皮鞭啥的。
至于样貌嘛，这种有独特个人魅力的人，样貌已经不太重要了。
“嗯。。难比啊，只能说各有千秋！”
他暗自比较了半天，直到烤串都快冷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是心中隐约觉得虞小楼这个问题好像还有其他含义？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江去病结完账也没离开，就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清晨的金鳞。
他看见了送奶的工人拖着满满一电动三轮车的牛奶去往各个小区派送，一路叮叮当当的，听着像圣诞老人挂在驯鹿脖子上的铃铛。
还有穿着橘黄色马甲的环卫工人已经开始清扫马路。
大扫帚摩擦地面的“沙沙”声，江去病已经好久没有听的这么清晰。
路边的早餐店也陆续出摊，一团团小小的面团被扯长，扔进油锅，青烟飘起，面团立刻膨胀，不一会便变成酥脆可口的油条。。。。
这个城市已经开始崭新的一天，人间烟火气，总是会悄无声息的让茫然的人感到心安。
有人说当你感到压力大的时候，便去菜场转一转，去看一看那里的大爷大妈在为了几毛钱而努力，那一刻你所有的矫情都会碎裂成渣。。
江去病觉得这句话有道理，于是起身从路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去找敬爷。
他倒要看看一个星期固定一次998的敬爷，是怎么为了几毛钱而努力的！
等他到的时候，菜场已经人声鼎沸。
好不容易从一群大妈里面挤进去，果然在老位置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身影此刻正眉飞色舞的和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调笑着，嘴角几乎都快咧到耳朵根。
见到江去病来了，才稍微有些收敛，在那女人白腻腻的手背上抹了一把，又捡起摊位上的一条鱼塞进女人的袋子，“都老熟人了，送你了，平时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
女人站起身，笑的合不拢嘴，用齁甜的嗓音回道，“敬爷你也太客气了，你也要多来照顾小妹的生意啊，小红她天天。。。。”
她说了一半，看见身后的江去病，声音戛然而止，望着敬爷疑惑道，“你孙子？”
“是啊。”
敬爷笑眯眯的点点头，“大学生，就本地的大学。”
“哎呦，真是一表人才。。。。。”
中年女人颇为意外的样子，又对江去病点点头，接着转身离开。
等她走后，江去病才开口询问，“老相好？”
“滚犊子，一些生意上的往来。”
敬爷重新恢复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在小马扎上调侃江去病，“锦衣卫头子来我这干嘛？我这小本生意，可没干违法乱纪的事啊！”
“别闹！”
江去病依旧盯着那个离去的女人背影打量。他现在神经有些敏感，见谁都像大佬转世。
“别看了，就一个可怜女人而已！”
敬爷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哑然失笑，“一个我看着长大的小姑娘，5岁死了爹妈，去了孤儿院，现在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