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一边忙活，一边听着大姐说道。
听到这，突然心里一动，“那老大爷……是不是就是那个……”
她说的是第一天摆摊时碰到的那个大爷，当时还用芝麻饼跟大爷聊了一些。
“对对对，就是他，听说最近生意越来越不行了……”
随着二人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五六个客人进来店里，见她在忙活，就说待会再来。
大姐就感叹：“瞧瞧你这生意好的。”
乔晚：“这不赶上年底了吗？大家都想有个新年新气象。”
大姐就笑，“可不是这个理？”
接着，又聊了些其他的，乔晚却心里有些别的想法。
大爷那边如今生意不好……乔晚不能说跟自己没关系。
就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道理。
但她也不可能说为了不抢别人的生意，就故意敷衍，那跟她的职业道德相悖。
店里生意好起来，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每天客人都得往后排。
倒是可以试着去问问大爷愿不愿意来她这工作。
毕竟老大爷的手艺在那，再给教一段时间……
乔晚想着想着，又摇摇头：很多老人观念已经固化，怕是不愿意接受新的事物。
不过还是去问问。
打定主意后，乔晚就趁着中午要吃饭，关了店门，径直往镇东那边走去。
等到了小集市，就看到各种摆摊的更多了，老大爷在西头一个拐角处，哪怕穿的厚实，也抱着双臂，缩头跺脚的让自己身体暖起来。
就连理发师都冷成这样，更别说客人了。
这么冷的天，谁愿意在外面坐那么老久去剪个头发？就算老人喜欢老爷子的手艺，怕是也挨不住这寒冷的天气。
乔晚当时不就是因为这原因才弄的理发店吗？
可这么冷的天，明知道没什么生意，却还照旧摆着摊，要么生活困窘，不得不出来摆摊，要么就是真的热爱这份职业。
不管是哪一种，乔晚都挺敬佩的。
想到这，她也不多迟疑，直接走上去，先跟老大爷问了声好。
老大爷显然已经被冻的脑袋有些不灵光了，但依然眼睛一亮，颤抖着手伸出，问：“剪、剪头发？”
乔晚：“大爷，我来问您个事。”
虽然是叫大爷，但其实看起来也就是五十刚出头的样子。
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头上带着袄帽子，只有脸冻的通红。
其他摊位大多都是吃食，自带着火炉子，哪怕冻也能有个取暖的。
老大爷完全就是生抗。
“什、什么事？”
老大爷搓了搓脸，有些恢复精神的问。
乔晚：“我现在在那边开了个理发店，就想问问您，有没有兴趣去我店里上班？”
老大爷一愣，接着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乔晚，半响，恍然大悟：“哦！你是小乔老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