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墨雪如何求救，却还是没能逃过被下蛊虫的结局。
甚至还是墨江亲自上前摁着，割开了她的指腹。
赫连允轻而易举的就将此事在转瞬间完成。
墨雪眼睁睁的看着蛊虫钻进体内。
可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
直到一切结束，墨江才松开她。
墨雪直接瘫倒在地上。
“我迟早有一日会报仇的！你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掉。”
闻言墨江的脸色却是最难看的。
她到如今都还不知悔改。
果然是无药可救了。
“你为何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明明是你先给夏莲下蛊虫的，如今也只是以牙还牙。墨雪，你怎会变成这样？”
墨江无力的质问。
可墨雪却笑了出来，双眸猩红的看着周围的人。
“我为何会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们所赐？都是你们害的！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全都是你们害的！”
凌厉眸光扫过每一个人。
眼底迸射出的怒火似是恨不能要将这些人统统杀了。
甚至是萧琛！
眸光最终看向了她最在意的人。
可此人却是稳坐在主位上，身侧坐着的是云初。
那是她幻想许久的位置。
但到如今却连一次都没坐过！
在他身边的女人，从来都不是她。
“你明明可以将我留下，明明可以救我，为何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变成如今的模样？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
“倘若你当初愿意将我纳为妾室，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哪怕只是个妾室，也好。
眼底蓄起了泪花，她不知是恨的，还是懊恼。
走到今日这一步，是她不曾想到的。
心下是存有一丝懊悔。
可更多的却是恨！
一想到如今的处境和这些日子受的苦，墨雪就恨得咬牙切齿，怒声质问：“你为何就不愿意将我纳为妾室？”
“你坐在妾室的位置上，还会想着正妻的位置。”
萧琛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将墨雪贪得无厌说的清楚明白。
屋内静了一瞬。
他又道：“你坐在正妻的位置上，定然是要想着将其他妾室都赶出去，亦或是想尽办法将他们杀了。”
这些年来墨江未必看透了墨雪。
可萧琛却看得清楚明白。
至少与此人相处时，但凡退让半步，她就会得寸进尺，想让他退让一步，甚至两步。
既如此，他当然是半步都不会退让！
“你是什么德行，本公看的清楚，又岂会留你做妾室？”萧琛道。
墨雪蓦然笑了出来，“你还真是……”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控制不住的笑着。
“真是将我看的透彻。”
可越是如此就越是觉得凄凉可悲。
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却是如此看她的。
可要命的是他看的十分准。
她甚至无力反驳。
“所以这些年你一直都不愿将我纳为妾室，就是因为看透了我，就是因为知道我的本性？”
萧琛垂眼看她，眼底冷漠。
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薄唇浮起一抹不屑，“府中妾室哪一个不是朝中大臣送来的？四品以下官员送来的妾室，本公都不会收，又何况是你？”
字字句句都像是在践踏墨雪的自尊。
是她维护了这么多年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