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看看，谁先死！”
语气凶狠，犹如将死之人发出的歇斯底里的吼声，那声音听得人心下发颤。
几名流浪汉顿时心下一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先前要打苏凡的拳脚愣是停在了半空中，不敢动弹。
看着面前早已双眼通红、杀红了眼的苏凡，手脚颤抖着，再也不敢上前。
而此时，压倒在地的那流浪汉，早已失去了意识。
苏凡猛地抄起地上的匕首站了起来，直勾勾地朝着几名流浪汉走过去。
黑夜中，几名吓破胆的流浪汉步伐踉跄往后退，苏凡拿着那扎眼的匕首，步步逼近。
“来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几个胆子，来啊，弄死老子！”
先前苏凡下手的那股狠劲，都被他们看在眼里，此时苏凡手上又拿着刀，几个流浪汉顿时不敢造次。
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娘的，快跑！”
“这人疯了！”
“这人就是个神经病！”
说罢，几人快速朝着相反的方向逃窜。
几人慌乱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的街道过道中，消失在巷尾处不见踪影。
苏凡低头一看，只见先前那嚣张无比的流浪汉，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一身沾满了殷红的血液，那被自己揍得面目全非的脸，到处都有鲜血冒出。
鼻子、鼻梁，鲜血顺着嘴角、脖颈蔓延到了衣领处，那原本油腻反光的衣服。
此时混杂着血液，一股恶臭顿时传来。
“好险，应该还没死。”苏凡低语了一句，他擦了擦一脸的汗。
先前动手太狠，此时就像刚做完一场剧烈的运动，而他一摸脸上湿漉漉、黏糊糊的。
苏凡当下心中一惊，怎么这汗是这种感觉？
苏凡将那满是黏液的手往鼻腔处一闻，一股血腥味顿时传来。
敢情是先前那群流浪汉下手太重，此时的苏凡打得满脸都是血。
苏凡低头一看，此时自己身上也沾满了点点殷红的血渍，也分不清到底是流浪汉的还是自己的。
苏凡踉跄地站起身，身上的剧痛顿时传来。
苏凡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疼得五官扭曲，龇牙咧嘴。
方才那帮混蛋下手着实凶狠，若再这么持续挨揍下去，自己怕是根本扛不住。
好在眼下除了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流浪汉，先前逃窜的那几人估摸也不会再折返回来。
苏凡在心中暗自思忖，忍不住阵阵后怕。
刚才确实太过冲动，倘若那几名流浪汉身上都携带着刀，自己今天恐怕就得栽在这儿。
苏凡如此想着，将匕首一扔。
此刻，流浪汉躺在地上毫无知觉，苏凡气不过，抬脚踹了上去。
“嗯！”
一声闷响，流浪汉仅是嘴里哼哧了一声，双眼依旧紧闭，毫无动静，显然早已昏死过去。
苏凡朝草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咒骂道：“真特么晦气！”
又瞥了一眼流浪汉，这才挪着步子，往外走去。
此时道路上车水马龙，不时有汽车风驰电掣般呼啸而过，还有几位路人正在悠然散步。
一看到苏凡，纷纷面露惊恐之色，往旁边避让，绕路而行。
“天呐，这人怎么回事！”
“满身是血不会杀人了吧！”
“快，离他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