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如蝉俱是妄，青天指月亦是非……”
老人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不过是眨眼间就如同云雾般消失不见，却令温玄月的双眼一片清明，那些困扰在她身边的吵嚷声也尽然消失。
“不忘初心……”
温玄月唇瓣嗫嚅，她打算遵从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相信自己已从幻境之中离开，眼前的魔主也是真实的。
温玄月原本举起的手缓缓地放了下去，而她的动作也让绛璇眼神中的希冀与光亮逐渐熄灭。
失败了。
绛璇颓下了自己的肩膀，一时沉默无言。
温玄月轻握住了手中的冰晶，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绛璇。
“绛璇，你到底做了什么？”
绛璇看着温玄月，头歪了歪，原本压在地面上的手缓缓地撑起，一束光亮在他的指尖处弹闪。
可还未等他有什么动作，便听轰的一声。
绛璇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被魔主砸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山洞的内壁之上。
他摔落了下来，口中的鲜血溢出得更多。
绛璇颤抖要将自己的身子支撑起，可最后还是泄了力气。
此时的魔主已然起了杀心，就在他想要将绛璇彻底处理的时候，温玄月却抬手拦住了他。
“别杀他。”
温玄月握住了魔主的手，发现他掌心处的伤口并没有愈合，只是皮肉已经被冰封。
“你的伤口……”
魔主却没有顾及这些，反倒在意温玄月为什么要护下绛璇的性命。
“你还想留他一命？”
绛璇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踩在了魔主的底线上，如今魔主望向绛璇的眼神和看一具尸体无异。
温玄月明白魔主心中的愤怒，但还是劝说着。
“至少我们得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温玄月看着绛璇的脸心中疑惑。
她没有在绛璇的身上感觉到任何杀气，就连刚才突然袭击魔主的时候，温玄月也只是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痛苦。
温玄月不明，也看不真切。
总觉得绛璇在隐瞒着什么。
温玄月阻止了魔主，也让绛璇有了能够喘息的机会，他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嘴角却似笑非笑地勾起。
“玄月，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伤害你的。”
说话时，他咽下了从喉间涌出的大股的鲜血。
绛璇摇了摇头，目光从温玄月的脸上滑向了他身边的魔主，此时他眼神灰败，里面的所有情绪都已破碎。
从始至终重复的只有一句话。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温玄月。
“你还想继续相信他？继续被他蒙骗？”魔主十分不满，睨眼扫过了温玄月。
“孤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慈悲了。”
温玄月不赞同地看着魔主，直接反驳。
“那你觉得杀了他就会解决所有的事情吗？”
魔主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