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沉默了半晌：“你们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裴季泽手指扣紧方向盘，手背上青筋跳动着。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堪过，嘴巴张了张，挤出几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他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
其实小宝早就料到了，他看出裴季泽对李多宝有感情。
只是他再聪明，他也不过是一个孩子，他想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拥有亲生的爸妈。
小宝转过身，不想再看到他。
一双大眼睛泛起了泪光，他低声道：“随便吧，你们谁打官司赢了，我跟谁。”
“小宝，不要说气话。”
裴季泽突然将他的肩膀扳了过来，当他看到小宝眼中噙着的泪水，他怔住。
随即将他柔弱的小身体紧紧抱住，声音沉痛：“对不起，小宝，我很抱歉。”
小宝眼泪哗啦啦掉，声音带着哭腔：“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反正我只是你年少轻狂的产物，你还我老爹老妈，我不要你们，我一点都不想要你们！”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裴季泽眼中也泛起泪光，他将小宝抱得很紧：“小宝，跟着我，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当好一名父亲，但是我会努力，我会补偿你，相信我！”
小宝在他怀中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捶打着他的后背，嘴里哭嚷着。
“我不要你们，我不想要你们！”
裴季泽心里难受不已，他好后悔自己当年做下的荒唐事。
“小宝，听我说，跟着我，你也不用离开你老爹老妈，还会多一个爱你的父亲，好不好？就跟着我吧？”
他捧着小宝的脸，眼神忐忑，期待，几乎是祈求他：“小宝，让我补偿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