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婷哑着嗓子怒吼：“唐念芸，你这贱女人，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来看戏对吗！”
“我没有想看戏的意思。”唐念芸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我就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
“呵呵，什么让我变成这样？”姜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角有泪水缓缓渗出。
她放肆大笑着，“唐念芸，你到底是好在哪儿，都分手了，沈修平他凭什么对你念念不忘！”
“那是他有病，跟我没关系。”
唐念芸原本以为，听见姜婷的话，会感觉到愤怒，或者难堪。
结果真的坐在这里后，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真讨厌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姜婷似乎冷静下来，脸上的笑意消失。
咬牙盯着她，“你明明什么都没了，就凭那张脸，硬生生把唐家给拉回来，凭什么？”
凭什么？
就凭这张脸！
就凭她是唐念芸！
不过这些，姜婷永远都想不明白。
“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晚会，那个男人是谁？”
提起那个地中海，唐念芸声音中还是带着些颤抖。
毕竟当时，要不是有沈修平挡在她面前。
指不定就要被姜婷得逞了。
到时候，那个男人……
“我想干嘛？”姜婷冷笑着，“凭什么只有我在泥里？我要让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全都跟我一样，变得肮脏不堪……”
“可这是犯法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姜婷死死咬着后槽牙，“我得病了，你知道吗？唐念芸！我得病了！”
面对姜婷的愤怒，唐念芸倒吸一口凉气。
心中隐约能想到，能让她崩溃成这样的，究竟是什么病。
看着之前，也称得上是光鲜亮丽的姜婷，变得疯魔。
唐念芸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紧紧攥住，喘不上气。
“本来我应该嫁给沈修平的，嫁给他，我就是沈太太！你们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他？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我没有纠缠……”
面对姜婷的怒吼，唐念芸试图想要辩解。
可惜，某人早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要不是因为你，他就不会不要我，他那些兄弟个个嘲讽我。”姜婷突然笑了，“没事，我也有魅力，也有男人愿意为了我掏心掏肺！”
“你……”
“唐念芸，你赢了。”姜婷浑身的高傲，在看见她眼眸的瞬间，尽数崩塌。
唐果紧紧咬着唇，“那个男人，不像是你会喜欢的人。”
“我跟个土豪好上了，离开了沈修平，我回不去之前的生活。”
意料之中的答案，唐念芸没有多惊讶。
“后来他老婆找到我，手段比你狠多了，直接在大街上把我打了一顿，又把我丢给了那个秃头。”
姜婷扯了扯嘴角，“我的病，就是他传的。”
唐念芸愣住，企图再问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直到被带出审讯室，她都无法忘记，姜婷那双满是怨气的眼睛。
和那句充满怨气的质问，你都离开沈修平了，还纠缠做什么？
可从头到尾，一直不放过她的，明明是沈家人！
想到这些，唐念芸整个人失魂落魄，恰好对上司景明那双冷漠的眸子。
她心里一酸，“司景明，如果今天我被那个男人带走了，你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