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半个钟的时间,陆知白那边终于传过来了一些动静,不过是他的哀叹之声。
他站起身来,失落转头对江瓷说:“抱歉,大人,这个人受伤实在是太严重了,以我的力量没有办法将他救回来了。他……已经不行了,如果你现在想问什么话的话,他还能够尽量回答出来,但若是再晚了恐怕就不行了。”
江瓷并不是一个面对于这种场面就不知该如何做的人,他只会抓紧时间立刻跑到那人身前
,蹲下身来说:“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你的马为何会如此受惊严重?”
那人张大的嘴巴,喉咙里发不出来一点声音。只能够干干巴巴的一开一合。
江瓷看向陆知白,他刚刚不是说还能够问出一些东西来吗?现如今这个人又如何能够说出话呢?
陆知白解释道:“他的头部受到严重的撞击,恐怕里面早已粉碎,我没有办法进行给他救治。但是大人或许可以通过他的表情来判断出来一些死马当成活马医。只能够有这个办法了。”
江瓷沉默了,这人现在满脸痛苦,除了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表情。它又并非是一个机器能够在自己将死之时,把希望传达出去的东西表述出来。
他也仅仅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只会表达着此刻如此钻心裂骨的疼痛,知道自己即将要远离这个人世。
江瓷默默叹一口气说:“罢了,我不再问你了,剩下的时间你便好好休息吧,或许等你一觉睡醒之后。又会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等到他一觉睡醒之后,早就已经到了地府投胎,下辈子做个好人家开始重新的人生。
也就只能
够这样安慰自己和安慰眼前这个将死之人了。
江瓷站起身来,对陆知白道:“好了,都别傻站着了,那边有一匹马。这马就是刚刚这人骑着冲过来的,马儿受惊严重,直接撞死了。在身上看能不能够找到一些线索来。”
陆知白讶异问道:“大人可是怀疑这马的受惊程度有问题?可一般的马儿惊到了也会如此横冲直撞的,这些都是常事。”
江瓷解释道:“或许他们在来的时候并没有跟你说,这个人是咱们乐安县唯一一个养马的人。他们家有一个巨大的马场,也就是说平日里训嘛,一切都很正常,只有今日来了反常的事情。”
闻言,陆知白神色也变得异常严肃,立刻去检查马身上的任何部位。
既然那个人早就已经不行了,这些衙役也不会都围着他。
江瓷让他们把这十首抬送到义庄里面去,到时候仅供仵作验尸。这人虽然早就已经救治过了,但最后验尸的同时未必不会发现一些线索。
不管怎么样,江瓷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不会如此草草了结的。
衙役们现如今都聚集在陆知白身边,看着他一个大活人在为马检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