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也是一脸得意的说道：“可不是？以方休的实力，若是他已经接手了奉天防线，那咱们绝对不敢出动这么多部队前往大梁。”
“可谁让他只顾着消耗袁宗义的实力，不想着跟咱们直接对抗呢？当时咱们渤海的局势多危险啊？”
“没能从新罗抢到足够粮食的咱们可能根本撑不过这个冬天。现在可倒好了，有了这么多粮食，咱们的粮食危机算是解除了。”
舒尔哈赤笑着说：“愚蠢的敌人是我们最好的盟友，现在看来那个方休也是咱们的忠实盟友了。”
聊到这里，父子两人纷纷爆发出一阵狂笑之声。
这笑声之中的猖狂和畅快感染了周边的人，
大家都为渤海的强盛感到由衷的自豪。
然而......
这种自豪感很快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因为舒尔哈赤没有在踏上自家的土地之后没有见到来欢迎的人，想象中老百姓箪食壶浆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对此，巴图非常的愤怒：“岂有此理！这群家伙怎么回事儿？咱们才离开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就已经忘记父汗的恩情了吗？”
舒尔哈赤还保持着几分理智，他拦住了正在疯狂吐槽的儿子：“不要这么说，也许是周围的老百姓不知道咱们要回来了。”
“父汗！”巴图一脸的愤恨：“咱们不是早就通知多隆咱们的行踪吗？多隆怎么可能不通知周围的百姓咱们的行踪？除非......”
说到这里，巴图的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除非罕王城那里出事儿了。”
听到这话，舒尔哈赤的心也是一沉，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萨哈林。
“难道是萨哈林趁着我不在......”
对于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舒尔哈赤从来就缺乏基本的信任。
现在眼见情况不对，舒尔哈赤宁可怀疑萨哈林也没有往方休的身上去想。
等到舒尔哈赤的大军来到一座村镇口的时候，看着那破败的村镇以及村镇之中那明显遭到了炮击的痕迹，舒尔哈赤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巴图更是浑身颤抖的怒吼：“萨哈林！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这一次连舒尔哈赤都没有为自己的兄弟说话，他们依旧以为方家军只有虎蹲炮，可村镇之中的炮击痕迹明显就不是虎蹲炮能打出来的。
更不用说，这可是渤海国！他方家军敢来吗？
他们大梁人哪有这个勇气？
那么在渤海国还有谁有能力调动炮兵对付自己的同胞呢？
肯定只有萨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