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姜琼月撩撩裙摆站起身来。
将那封血迹呼啦的绢布又递到钟询面前。
“钟大人可要再查阅一遍?”
还查阅什么啊?
钟询苦着脸。
本想在皇帝面前把姜家谋逆之罪坐实的,谁知不但没有将其治罪,反而给了姜琼月一个又秀恩爱,又向成帝表忠心的机会。
他这辛辛苦苦一趟,也不知道图了什么。
算了,就当看在银子的面上,帮了永平侯一个忙吧。
以后他再也不插手姜谢两家的事了。
钟询心里这么想着,对姜琼月拱了拱手道。
“可能是线报有误,多有得罪,还请姜参议不要见怪。”
“既是误会,下官又怎么好埋怨钟寺卿呢,只是这以后的线报工作还是多加谨慎,不然再冤枉无辜就不好了。”
“是,是,姜参议说的是,本官一定注意。”
钟询冷汗都下来了。
他转而对成帝又拜了拜。
“那下官先告退了。”
成帝手指敲击御案:“慢着。”
他若有所思:“监督朝廷官员生活行止是锦卫的事,自有镇抚司负责,钟寺卿事如何得知国公府藏有巫蛊之事的?内线又是何人?”
钟询心中一沉。
完了。
他总不能说是永平侯带来的消息吧?
“这”
他支支吾吾。
“许是因着姜副使任职镇抚司的缘故,所以锦卫担心其监守自盗,庇护自家人,这才告知到了臣那里。”
“荒唐!”
成帝微怒,一拍桌子,满屋子的人跪了一地。
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甚至不惜弄出巫蛊来,也要致国公府于死地。
他可以不信任姜家,却不能容忍有人利用自己的手铲除异己。
“传旨,大理寺卿钟询证据未明,私闯朝廷命官府邸,着革职查办,压入大牢。”
钟询吓得惊慌失措。
“陛下,陛下冤枉啊,臣真的是得到举报,这才带兵前往国公府搜查的呀,求圣上明察!”
“带下去,好好查查他的周遭关系。”
成帝一挥手:“特别是这次的消息来源,一定要给朕问清楚。”
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借皇帝的刀杀人。
钟询抖如筛糠。
谢时越啊谢时越,你可真是害苦我了!
等到钟询被带出门,成帝看了一眼还跪在堂上的姜琼月和谢吟两个人,不耐烦道。
“你们也下去。”
他挥手,让仲春把桌上的木人塞回布兜。
又将桌上那本奏章亲手抛给谢吟。
“带回去重写,使节来朝是大事,别三笔两笔地就拿到朕面前糊弄,当心朕也撤你的职。”
谢吟接过奏本,跟姜琼月齐声道。
“微臣告退。”
“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