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十三没再说什么。
看的出来，他不太相信。对于修士而言，他就是个外行。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才能看门道。
仅从飞龙真人那些骇然的术法和法器而言，视觉效果上，是要远远超出方紫衣的。也难怪他会觉得飞龙真人要更厉害。
但下一秒，现实却是打了他的脸。
一道残影飞过。
飞龙真人宛如焦炭一般，重重地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
看着他嘴里冒着白烟，只能干睁着双目，无法动弹的样子。
李长生笑着拍了拍于十三的肩膀，“我说什么来着，方师姐很厉害的。”
说罢，走向了陷入垂死境地的飞龙真人。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开口问道：“于十三卖给你的铁牌在什么地方？”
飞龙真人动了动嘴，什么声音都说不出来。
“别装了，你虽然伤的重，但话肯定是还能说的完整的。我再问你一遍，于十三卖给你的铁牌在什么地方？”
飞龙真人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好。既然你不想说，我就帮你一把。”
李长生蹲下身去，拿起飞龙真人掉落在一旁的铜钱剑，照着他的大腿内侧，用力一扎，“你之前侮辱我师姐，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或许在你们西蛮，随意侮辱女性，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但在中原却不行。”
说罢，他将扎入肉中的铜钱剑拔了出来，又照着另外一侧，用力扎了下去。
飞龙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是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吭出声来。
于十三小声说道：“李兄，你会不会弄错了，他是不是已经不能说话了？”
面对他的询问，李长生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拔出了铜钱剑。
“你真的打算杀了他？”
“不，这邪修之前对你出言不逊，我替你报仇。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
“那你别把他弄死了，他现在伤的很重，说不定随时就会一命呜呼。他要是死了，那铁牌的下落可就没办法探查出来了。”
“放心吧，师姐。”
李长生见方紫衣如此为自己着想，不由得一时感慨，伸手去摸方紫衣的秀发。
这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时兴起的动作。
但手伸到一半，却发现有些不妥。
毕竟这不是后世，而是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这个动作，不是代表关心和安慰，而是有着另外一层深刻的意思。表示着暧昧的男女之情。
方紫衣也被他伸过来，想要触碰自己头发的手，给吓得愣了愣。
但终归还是红着脸没有拒绝，反而主动地握住了他的手，轻声细语道：“如果是师弟的话，我愿意成为你的道侣。”
于十三忍不住别过脸去，被撒了一把狗粮。
虽然他自己在赤潮青楼也有个一个头牌胡姬作姘头，但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到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亲昵举动的地步。
“狗男女，我呸！”
飞龙真人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原来你会说话？”
李长生朝他眯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