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一天，你的仇人败于你之手，苦求你饶他性命，你可愿放过他？”
“不会！眼下求饶，为什么不想想当初为什么要招惹我？”
万主月摇头。
“在突破时，雷劫突至，周遭却有数千凡人，若是强行突破则会生灵灭绝、殃及无辜。此时你会如何抉择？”
“尽量周全吧。”
“有人言资质的好坏便决定一人的成仙的可能，又有人言勤能补拙，修行不懈终可成仙，你觉得哪个有理？”
“资质那肯定是重要的啊，勤能补拙，我觉得不太可靠。”
万主月这话是在安慰她自己，她压根儿就不是一个勤奋的人，自然把话往资质上面靠。但她同时想起来，自己的修行资质好像也不行。
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还是机缘比较重要。若是有机缘的话，肯定能一飞冲天，甩开同辈修行者一大截，甚至一步登天也未可知。”
傅青主微微一笑，问了这么多问题，也没说她对，也没说她不对。
“最后一个问题。禽鸟生蛋，蛋生禽鸟，是蛋先生禽鸟，还是禽鸟先生蛋？”
“这是什么问题？”
万主月摸了摸脑袋，觉得莫名其妙，“这和修行有关系么？”
“你只管回答即可。”
“让我想想……”
别说万主月，就连在一旁偷听的李长生同样一脸的莫名其妙，心道：这是什么问题？怎么感觉那个幽魂实在忽悠人？
还是在逗小丫头？
“应该是先有蛋！我见过禽鸟从蛋中被孵化出来！”
场地中，万主月想了半晌，脱口而出。
傅青主仍旧是那副笑意吟吟的模样，“那为什么不是先有禽，后有蛋呢？要知道，蛋是被禽鸟所生，没有禽鸟，又如何来的蛋呢？”
“那……”
万主月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连忙改口，“那就先有禽鸟，后有蛋！”
“可是没有蛋，又哪里来的禽鸟呢？”
“这个……”
万主月又被问住了，开始冥思苦想。
“行了。论道到此为止。”
傅青主伸手一挥。
隔绝两人周遭范围的阵法消失不见。两人的声音，再度传入到了预备弟子的耳中。
“什么情况？那位万师妹过关了么？”
“这哪儿知道。刚才两人论道，我是一个字都没听见。”
站台上的另外一侧。
矮胖老者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这小丫头，身手不错，但智力不太行。所有的考教都是拆强人意，”
他便说着，便用动笔去名单上面画圈。
“等等。”
“长空师兄？”
南宫长空代替那位矮胖老者，高声宣布道：“万主月，第二关论道合格！”
“长空师兄……”
“枫林师弟，你可知道这小丫头的姐姐是谁么？”
“师弟不知，还望长空师兄解惑。”
“她姐姐是真传弟子，珈蓝师姐。论道不同于第一关，本就是模棱两可的考核，一句话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意思也不同。估计算她过了，就当卖珈蓝师姐一个小人情。”
“这也行啊？”
另一边。
李长生也将两人的神识对话经受耳底，他不由得感慨，“看来不管是凡人世界，还是修仙世界，都一样，看人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