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挖掘机的师傅看了看,喊了陈嘉善:「你看咋弄?你要说加班我们就继续干。反正我们两个人也不存在累不累的,一个人干一个人休息轮换着来。你把灯整亮一点就行了。」
反正按小时算的,白天是白天的干法,晚上是晚上的干法。再说了,就这么些活,差不多熬一熬干完了自己也能歇口气。..
「这看起来这两天的活,干起来可是不得了,恼火的很。今天晚上加班我估计也难搞,这雨越下越大。」
陈嘉善叹了口气:「那怎么弄?晚上多少再加一会儿吧!他明天早上来了再推一推,尽量前半天给弄完。我这你也知道的,没法一直在家,也着急的很。」
「能行能行,那就再干一会儿。」
陈嘉善去给加了大瓦数的灯,照着那一片亮堂堂的跟大白天没啥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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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琴在转角那里伸头看了几次都没见人过来,看见叶新民穿着雨衣来来回回的跑着找这找那的,一会儿功夫那边更亮了,忍不住开口问叶新民:「咋弄的,这晚上还要加班吗?」
叶新民道:「说是要加班呢!」
「这雨下的大的,还加班。也不知道在急啥,黑天半夜的干活,要是出了啥事可咋整!」
叶新民嘿了一声:「你这个怂婆娘真的是,不会说话少说点,莫事情***就去睡你的觉。那个屁话那么多,不说话莫人把你当哑巴。」
虽然现在讲究科学,但是山里面这些人还是有忌讳的。不管干啥都不能说不吉利的话。举头三尺有神明,好的不灵坏的灵,万一应验了呢?
他觉得张桂琴就是个猪脑壳,一天到晚脑壳里面都不知道装的啥,净不往好处想。
话说的难听,张桂琴不爱听生气了:「咋了?现在我还不能说话了?一张口你就翻脸,你是你妈个啥东西。张口都莫得一句好话。」
「都是,我要给你这种猪脑壳啥好话?球心不操,一天抄起个手手就会在那逼叨叨说废求话。」
又开始吵起来,这才回来了几天,一天到晚都在拌嘴,都不知道早先那些年咋过的。
叶知凡被吵的烦的不行,手上的电脑往边上一丢就掀开帘子出去了:「有事干就干事,没事干就去睡觉,吵啥吵?烦不烦?谁乐意半夜三更干活加班?说话咋那么搞笑?加班加点的赶工,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里面,还不是为了你们要修房子?把你还抱怨的不行了,好像陈嘉善是个神经病,就喜欢干活不知道累一样。平时都够累的了,放个假还不得消停,回来还要累死累活的,做牛做马还不落好。」
张桂琴道:「你啥意思啊?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啥意思?我说啥了就这么大的罪过?我现在还不能说话了,一张口你爸就不给我好腔。你现在也厉害的很了,一句话不对,不顺你心,你就跟我大吵大闹的。」
叶知凡道:「我忍你很久了,你不是一句话说的不顺我心,你哪句话顺我心了?有人说人话不干人事,你是人话不会说,人事也不会干。」一天到晚不是到处串门东家长西家短就是抱着个手机。她爸说的还真的一点不假,回来真的起不了啥作用,就洗衣裳煮饭,煮个饭都煮不好。
还张口闭口的说这辈子跟了叶新民这么个男人一辈子都毁了。难道不是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别人都不好,自己几斤几两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