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抬头，向中年男人的身后看去，一抹绝尘身姿映入眼帘。
很快，凤云染眼中的期盼，转化为了震惊讶异。
不是帝无忧，是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纤尘不染的象牙白长袍，及腰墨发衬托着精致恍若谪仙的脸庞，清透似能看破人心的双眸轻眨着，脸上一片淡然。
他站在那儿，和杂乱的房间格格不入，像是一朵静静绽放的盛世雪莲，冰冷仙气神圣，世间任何污秽都近不了他的身。
凤云染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夜暮？”
今日所见的夜暮，和先前在北辰国相处的夜暮，完全是两种气质。
一个纯净无害的青涩少年，一个清冷如莲，高不可攀。
闻言，夜暮长睫颤了颤，垂眸向凤云染看来，樱花粉的唇瓣微微一勾，翩若惊鸿。
一笑，他又像是温暖世界的纯真少年。
泛着冷光，看淡浮沉的眼眸，也在这时候暖化，清透澈亮的看向凤云染。
“染染，我来了，别怕。”
凤云染从震惊中回神，虽然早就觉得夜暮不一般，现在看到他突然出现，又救她于水火之中，还是非常惊讶的。
这阵子她很忙，也没有再去过灵药山，更不知道夜暮的事情。
他是什么离开灵药山的？
记忆恢复多久了？
这样子一看，他的丹田又能正常使用了吧。
对于夜暮的出现，九等长老还有剩下的年轻男人，也是为之一愣。
年轻男人看向夜暮，不知怎么的，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像是见到死神一般，顷刻间把他逼入了深渊。
可他的眼睛，却是那么透彻，干净的不含一丝杂质，跟他的感受全然不一样！